郑家然与王怡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估计谁也不会知道,毕竟没人有那个胆子去偷听偷看。但最近一些八卦倒是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王老将军亲自下令软禁了王怡,不许她跟郑家然再见面。而且,王怡与梁盛的婚期定了,就在三个月后。 慧姐说:“真没想到梁盛居然是个忍者神龟,郑家然玩过的女人他也娶。” 我默了默,没吭声。 慧姐扫我一眼,对我举了下酒杯,“恭喜你啦!不管怎样,郑家然不结婚,你的日子过得也舒坦些。” 我象征性地举了下酒杯,一饮而尽,说:“我记得郑总睡过的女人,即便郑总不要了,别的男人也不能睡。怎么?王大小姐是个例外?” 慧姐点着我的鼻子笑了起来,“你呀你,没看出来还是个狠角色。怎么?你家郑总不娶她就算了,你还巴不得郑总弄死她?” 我立刻笑得人畜无害,“我哪有那么恶毒,就是好奇。” 慧姐饮一口酒,眯了眼,“这有什么可好奇?王怡要嫁的人是梁盛,郑总没有不成全的道理。你想,整个黑白两道,没人不知道郑总把王怡睡了。郑总睡过的破鞋让梁盛娶回去当宝贝,你说,梁盛这顶绿帽子带的多让郑总舒坦?” 我眉头微皱,没接话。 虽然,郑家然不是正人君子,但利用睡敌人的女人让敌人生气的下/三/滥招数,郑家然还不屑去用。郑家然对王怡,一定是有几分喜欢,这跟王怡的未婚夫是谁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过,不管事情究竟如何,就像慧姐说的,郑家然不结婚,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这个话题就算告一段落,我今天来找慧姐其实是为了更加重要的事情。我最近总觉得心慌,上次和梁盛的照片算是一个原因,后来[流光]的事算是另外一个原因。 这中间有什么蹊跷我还琢磨不透,但是,我觉得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隐形的力量想要操纵我。 我问慧姐,“你知道G市的[流光]吗?” 慧姐回答地干脆利索,“知道,龙哥的场子嘛。” 我又问:“那你知道它被查封了么?” 慧姐点头,“略有耳闻,听说还是梁盛带人查封的。”顿了顿,“怎么?你打听[流光]干嘛?” 我直言不讳,“苏安国赌/博欠了三百万,在[流光]。” 慧姐微微惊讶,她认识苏安国。当年我被苏安国卖到[华]会所,是慧姐收的人。 慧姐说:“苏安国什么时候赌到G市去了?” 我不语。 慧姐把这事儿在心里微微琢磨,良久,问:“[流光]让你去赎人了?” 我点头。 慧姐又问:“你赎了没有?” 我白她一眼,“你以为我是印钞机?能印三百万出来?” 慧姐笑笑,从烟盒里拿了根烟,点燃,抽了一口,“你向我打听[流光]想干嘛?” 我没有立刻回答。我信任慧姐,但不是绝对信任。有些事情,挑明了不一定就对我有好处。 我思量着措辞,决定用苏安国当幌子先探探路,我说:“苏安国虽然是个畜生,但他毕竟把我养了这么大。如今[流光]被查,我想打听一下他的状况。” 慧姐闻言嗤笑一声,“苏言,你是圣母玛利亚啊,心这么善?” 我不语。 慧姐抽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别的不知道,我只听说咱们C市的[夜裝]想要吞并[流光]。要不你去[夜裝]打听打听?” 我喝了口酒,笑得勉强,“[夜裝]是[华]会所的劲敌,我是郑总的女人,去[夜裝]不合适,算了。” 慧姐没吭声。 我也没再吭声。 我们两个又喝了会儿酒,才各自散了离去。 第二天下午一点半左右,我去了趟中心街。这个时间段中心街和普通街道没有区别,根本看不出夜晚的灯红酒绿。 中心街两侧是成排的树,树下停着几辆车,其中一辆黑色宾利和一辆红色玛莎拉蒂格外显眼。 顺着中心街往商圈中央走去,竖着一栋高楼。白天失去了霓虹灯的照耀,整栋建筑显得端庄严肃了许多。 我抬头去看,在楼的正面排列着两个金属文字——夜裝。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照片和[流光]的事,也许多多少少跟[夜裝]有些关系。 [夜裝]跟[华]会所不一样。[夜裝]就是纯夜/总/会,没有别的营业项目。而[华]会所不仅有夜/总/会,白天还有商场和咖啡厅。所以,这个时间段,[夜裝]是不营业的。 我站在离[夜裝]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为了显得更加自然,我买了一杯珍珠奶茶。不知道的人一眼看过去,八成以为我在等人。 [夜裝]的名声不太好,死过好几个小姐。[夜裝]比[华]会所玩得开,什么捆/绑/虐/待都是小意思。只要客人给得起钱,随便怎么玩根本没人管。 我曾经陪郑家然来[夜裝]谈过一次生意,当时对方为了讨郑家然欢心,说要送郑家然一点刺激的玩玩。 那人叫了四个小姐,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绑在转盘上。转盘转起来,客人拿着鞭子抽,抽到哪个小姐,哪个就下来伺候。 这原本也还不算太恶毒,但有的客人变态,会一直拿着鞭子抽,抽到小姐皮开肉绽的有,直接抽死的也有。 我对这些变/态趣味深恶痛绝,生怕哪一天郑家然玩嗨了玩到我身上来。像我这样地女人基本等同于金/主的玩/宠,说难听一点,金/主真要玩,玩死了也就玩死了。 从那之后,我每每路过[夜裝],总会有一种不自觉地恐惧感。这种恐惧感使我联想到[夜裝]背后的大人物,不知会何等残暴。 我凝视着[夜裝],一辆出租车行驶过去停在了[夜裝]的正门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只一个侧面,我就皱起了眉头。 董时来这里干嘛? 董时就是郑家然的新欢爆/乳女,上次赌/场一别,我就再没见过她。 我听说,郑家然对董时很感兴趣,不仅把董时从G市带回了C市,还给董时买了一套别墅,算是包/养了。 董时从出租车上下来直接走上台阶,她与守在门口的保镖说了几句话,保镖就直接放她进去。 我瞬间感到很奇怪,因为一般这样的场所,白天绝不会允许闲杂人等进入。但董时却进去了,她不是闲杂人等? 我几乎是下意识打开手机慌忙地拍了几张照片。照片拍得不算清晰,但如果是认识的人,足以认出董时的脸。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拍下这一幕,但董时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夜裝]一定有问题。同为情/妇,和平当然好,一旦不和平,捏点东西在手里,万一能派上用场呢? 我将手里的珍珠奶茶扔进垃圾桶,走远一些才打了辆出租,回别墅。 自从从G市回来之后,这半个多月,我都没有见过郑家然。听说董时非常得宠,这半个多月,郑家然几乎天天都腻在她那。 有别的情/妇看不过,趁董时出门的时候拦了她,一言不合,那个情/妇当街甩了董时一巴掌。董时当时没说什么,捂着红肿的脸颊去给郑家然看。董时擅长煽风点火,夸大其词,她跟郑家然说,打了她没什么,但她们都是郑家然的女人,当街争风吃醋不是让郑家然没脸吗? 这番说辞未必真的能左右郑家然的判断,但董时正得宠,郑家然心疼还来不及,一怒之下,那个打了董时的情/妇就惨了。听说隔天就被人做了,警察局那边报了个人口失踪。 董时这个名字起得倒是很乖巧,但人却远没有名字那么“懂事”。经这么一闹,别的情/妇都对董时退避三舍,但董时似乎尝到了被宠爱的甜头。借着郑家然对她的纵容,又接二连三地打击了好几个情/妇。 郑家然不屑于女人之间的争端,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董时一人独大,别人只能忍气吞声。 那天下午,我从超市回别墅的路上意外发生了车辆追尾,混乱之中,我被人劫持蒙了眼睛带到了一间暗室。待等我撤去眼罩之后,一个打扮妖冶地女人正微笑着坐在我的对面。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家然的新欢董时。 我心下一慌,虽然有心理准备,知道董时会仗着郑家然的宠爱跟我示示威,但也没想到董时居然敢胆大包天到直接绑架我。 我近乎荒诞地笑了下,说:“你要干嘛?疯了吗?” 董时高傲地扫我一眼,那张妖娆地脸上笑意更深。她拍了拍手,身边立刻迎上两名西装革履地彪形大汉。 我有些害怕,但我知道此时必须强作镇定。我鼓起勇气对上董时那玩味儿地目光,却并不说话。 董时对我这一举动很是不屑,她起身几步走到我身边,涂着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勾住我的下巴,略一用力,将我的面容看地更加仔细。 她说:“我真不喜欢你这张脸。” 我别开头,冷笑,“董小姐喜欢不喜欢不重要,你又不是我的金/主,我犯不着讨你喜欢。” 我话里带话,告诫董时别忘了我们都只是郑家然的情/妇,谁也不比谁高贵。 董时却笑笑,轻轻松开了那扣着我下巴的手,她拍了拍我的脸颊,力度几乎可以用温柔二字来形容。 她说:“苏小姐说得没错,想必你这张脸郑总是很喜欢的。但是再喜欢又有什么用?你的身体若是脏了,你的脸能帮你漂白吗?” 我颤着音问她,“你想干什么?!” 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董时重新坐回到对面的沙发,两个西装革履地男人已经上前一左一右将我架住。 房间里的灯渐渐染上一层柔媚,远处,一台台摄影机将镜头齐刷刷地对准了这边。即将发生的事情,我不用想也已经清楚。我下意识地挣扎,身体因过分害怕而止不住地颤抖。然而,我毕竟只是个女人,被两个彪形大汉钢钳一般地按着,我半分都挣扎不动。 我冷面扫视那两个彪形大汉,声音像含了冰,我厉声说:“我是郑家然的女人!郑家然有个规矩,即便是他不要的,别的男人也不能碰!你们接下来想做的事情我无力反抗,但你们考虑清楚,你们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 我的声音不算太大,但那两个彪形大汉却立刻停止了动作。 我所言不虚,郑家然这一变态规矩几乎是人尽皆知。那两个彪形大汉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消灾归消灾,还不至于把命都搭进去。 两个彪形大汉同时扭头看向董时,似乎是在请示董时的意思。 董时冷笑一声,拍了拍手,几个男人便搬着一套情/趣/工/具走了过来。我扫了一眼脸色就变了,上面什么玩意儿都有,什么狼牙棒、捆/锁、木马,几乎一应俱全。 董时抚摸着她那红色的指甲,轻描了一句:“郑总不准别的男人睡他的女人,但没说不准他的女人自嗨呀。” 她起身,端了一杯温水,一粒白色的药片溶进去,晃了晃,水立刻变得浑浊。 董时将杯子递给一个彪形大汉,语调掩饰不住兴奋,“给她灌下去,然后把她架到木马上,让她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