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子一共打了两个灶,一个就是打在现在的灶房头,还有一个灶打在厅房屋头。
因着都是分完家的,原先幺爸还在屋头的时候,陈老爷子老两口在厅房屋煮饭,幺爸就在灶房屋煮饭。后来幺爸出去打工了,老两口就搬到灶房屋来煮饭了。
因为厅房屋里面搁了两口棺木,所以做饭很是不便,他们搬来灶房屋煮饭后,又陆续往厅房屋里添了机器,喂猪鸡的粮食,还有柴火,现在更是闲置了。
像是两个灶的烟囱都是用土砖垒起的,还有街央上的那几根柱子,也都是用土砖垒起的。所以当时修这房子的时候,还是买了千多匹砖,还剩了几十匹在后面房檐边儿上搁着。
“嗯,爷,要是不够了,我跟彬彬去搬就是了,不用你去。”搁下了手里的砖头,小溪也跟着拍打身上的灰土。幸亏穿的是旧衣服,埋汰就埋汰了。埋汰还是小溪跟前世大学宿舍里的东北同学学的。
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小溪就蹲下身摆弄着土砖了,陈玉彬在一旁递着砖,陈老爷子见没什么事儿就站在一旁看。
因着第一次弄,小溪比划了好几次,陈老爷子又站在身后直愣愣地看着她,顿时觉得压力山大,便不好意思地说:“爷爷,你去把栗板子在对窝里舂烂,等会儿要用。我这儿估计还要一会儿才得搭起。”
晓得她这是不自在了,陈老爷子点点头就回屋去拿东西了。
陈老爷子一走,顿时身心轻松,虽说还有个陈玉彬在,不过,毫无压力。便沉下心来,认真地思考着怎么搭这个烤箱。
借着脑海里的记忆,和手里的这些东西,倒是很快就搭起了。
“彬彬,你回屋去拿火柴和几把把把柴,我们来试看看。”搭好了烤箱,小溪便让陈玉彬回屋去取东西,而她自己随意找了个屋进去。
进了空间,小溪便在小院的一角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一块铁板。
还是一块很大的铁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是她去年去北京的时候,有天晚上他们吃完饭遛弯,在一个转弯处捡到的。
那地方很黑,幸亏小溪的眼睛尖,她就偷摸摸地溜过去扔到空间里,因为整个铁板很沉,收进来就搁在这儿了。
因着那时候还没跟陈妈妈他们说空间的事儿,所以她是借着天黑偷摸放进空间的。等陈妈妈转身看见她从转弯处过来的时候,就随意地问了句“在哪儿干啥?”
小溪红着脸说去解手了。她倒不是因为撒谎红脸,而是说去解手红脸,多少年都没随地小便过了,今天怎么就撒了这个谎。
这件事儿倒是没有放在陈妈妈的心上,只是严肃地说:“这一块儿,没有路灯,要跟上了,免得丢了。”
解手就是小便的意思。在农村,野地里找不着厕所,找个偏僻的地方背着人上了就是,没有不能随地大小便的要求。
用带进来的土砖量好了大小,找来了圆珠笔做好记号。外面垒的烤箱有三匹砖长,一匹砖宽。
用笔和尺子画好线,小溪就用精神力裁铁板儿了。
一共裁了三块小铁板下来。因着铁板厚,所以还要裁薄。
用圆珠笔和尺子画好了线条,因着她的精神力掌握的虽然够娴熟了,但还不够精细,所以她只能裁成两半。
拿了柴和火柴出来,陈玉彬看院坝里没人了,就扭头问面前的陈老爷子:“爷,姐姐在哪儿去了?”
陈老爷子,把头往左一偏,示意去那屋了。陈玉彬就拿着手里的东西进了灶房屋旁边的那屋。屋里也没人,陈老爷子不可能骗他,那么就是进空间了,要不她进这屋来干啥。
因着几年前,小溪的精神力突破了第三层,所以现在空间和外界的时间比是五比一。
等陈玉彬坐在陈老爷子身边,等的花儿都快谢了,陈老爷子也快把栗板子都舂好了的时候,小溪才抱着衣服,满脸通红地从屋里走出来。
因着空间里是常温,小溪这一身在里面就发热,所以一进去就脱了毛衣和袄子。后面又发力裁铁板,才弄得满头大汗。
她怕陈老爷子他们见了担心,把汗擦了,穿上毛衣才出来。
看着明显汗湿过的头发,陈老爷子站起身来,赶忙夺过衣服,给披上,推着小溪,焦急地说:“快回屋烤会儿。”
“爷,没得事,一会儿就好了。”小溪不在意地说,“不用回去烤。”她怕回去了,不好跟陈婆婆解释。
陈老爷子板着脸,闻言瞪了她一眼,“啥子不用烤,你看你这头发都湿了,不回去烤干,我再说一遍哈,这快过年了……”
“好好好,我回去烤,我回去烤。”不想陈老爷子老生常谈,小溪只得举手投降。拉了拉身上的袄子,抬脚往灶房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