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赖二直接朝无忧扑了过去, 结果就在他快要扑倒无忧的时候,无忧却突然侧过身,然后长腿一勾, 赖二直接被绊倒在地, 摔了个狗啃屎。
江城的冬天虽然不下雪, 但经常却是阴雨绵绵, 外面的地都是湿的。赖二看了一嘴的泥浆, 顿时火冒三丈。
“草泥马!竟然敢对老子使坏!”赖二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结果还没站稳, 屁股就被踹了一脚, 摔倒在绿化带边缘,牙齿和绿化带边缘的混泥土磕出了血。
赖二又痛又恨, 回头一看, 就见之前那个傅哥不知何时也站在了无忧旁边。
赖二心恼怒,酒醒了大半, 同时也有些害怕,这里就只有他们几人。而且这个傅哥下手特别狠, 他的气焰顿时又萎了下去。
“两位大哥, 我没有招惹你们吧, 刚才你们也把我打了一顿, 我还给你们结清了账单, 你们现在还来找我麻烦是什么意思?”赖二捂着满是血腥味的嘴。
“是谁找谁麻烦?刚才是谁从我后面想突袭我?”无忧悠悠然问。
“我哪里有想突袭你?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给你打个招呼……”赖二情急之下有些语无伦次。
“是吗?我们也是在和你打招呼。”傅君珩冷笑着说。
“傅哥, 哪有像你们这样打招呼的?”赖二满腹委屈地问道。
“我是野男人嘛, 当然不懂你们这些少爷的规矩,野男人的招呼就是这么打的。”傅君珩冷声说。
赖二听得头皮发麻,“傅哥真会开玩笑?谁敢说你是野男人?那人怕不是个瞎子。”
“我也觉得那人的眼睛留着没用,跟瞎了没两样, 不如捐出去,造福那些需要的人。”傅君珩慢吞吞的说,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清楚,可落在赖二的耳朵里,却吓得赖二打了个哆嗦。
“你真会开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傅君珩眸色一冷,凌厉的看向他。
赖二赶紧摇头,“真不是我说的……”
“傅哥又没有说是你说的,你这么急着否认,是在心虚什么?”无忧走过去,在赖二面前停下脚步,然后蹲下身去。
赖二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心有些发毛,本能地往后缩了缩,“我没有心虚,你想干什么?你现在可是公共人物,别乱来。”
“你怕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无忧勾了勾唇,一双明净的眸子流转着漂亮的光。
太过靠近的美丽让赖二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同时又为这种危险的美折服,“你……请说。”
“你看我现在这样子……”无忧轻启薄唇,“骚吗?”
赖二脑子嗡嗡直响,眼前的人就像一朵绽放的罂粟,但他却不敢点头,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怎怎么可能?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原来我不是水性杨花的骚货呀,那你背地里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呢!”无忧叹气问道。
“我……我没有……我没有说你是骚货。”赖二赶紧否认。
“嗯?”无忧抬眸,“难不成还是我诬陷你了?”
“我真的错了,无忧。这话不是我说的,你是听谁说的?”赖二打死不肯承认。
“你觉得我是听谁说的?”无忧问他。
赖二在脑子里想了一通,刚才里面那么嘈杂,无忧又在舞池里,不可能听到他说话,除非是有人告诉他的。
那会是谁说的?
周游和杜敬跟无忧虽然认识,但算不上熟,只有费修远……费修远为什么要对无忧说这些,肯定是看不惯自己,刚才在里面自己和无忧起冲突,费修远就没过来帮自己,还躲在角落看热闹。
越是这么想,赖二就觉得肯定是费修远告诉无忧的,他俩的关系最密切,除了费修远,再没第二个人想。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赖二立马道:“我就知道是费总,他一直拿你当金丝雀,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想你当他一辈子的情人。就是他说的!他还说你在床上又骚又浪,离了男人过不下去……啊!”
赖二话还没说完,就被踩了一脚,痛得他顿时叫出声。
无忧抬眸看了眼傅君珩,“傅少别这么暴力,我们要以和为贵,你先把脚拿开,让这位先生把话说完。”
傅君珩这才挪开脚,赖二坐在地上,已经疼得脸色惨白。
无忧却没给他哭惨的机会,“继续说,费修远还给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只是玩玩,是你一直缠着他,没有他活不下去。”
“还有呢?”无忧问。
赖二被整怕了,又觉得一切都是费修远引起的,就只管编排:“他说你腰好臀翘,还骚浪贱,床上干起来特别得劲……唔!”
赖二腹部又吃了一痛,气得眼冒金星,“又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让我说的,你干嘛还打我?”
“阿弥陀佛!小僧刚才没忍住,造这种谣言的人真是该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光,看得赖二莫名害怕。
“这不是我说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让费总来对质。”无忧道。
赖二哪敢让他叫费修远过来对质,赶紧说:“还是不要了吧,你找他来,他也不会承认的。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以后我看着你就绕道走,我的骨头肯定都断了,我要去医院检查……”
赖二吵嚷着。
他现在非常后悔,刚才怎么就鬼迷心窍,追着无忧来到这种没人的地方,这里光线又暗,连个鬼影都没有,他想呼救都找不到人。
傅君珩收起手机,递给无忧,“视频你来处理,我来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