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蓟城。
袁熙坐在主位上,看着手边送来的情报,愤然的将它扔了出去,怒骂道:
“袁谭这个混蛋,亏我以前还时常与他结盟,共抗袁尚,可如今父公尸骨未寒,他竟然就这么投降了那小曹贼?还专门借出去了一万青州兵马来打我。”
似乎是感受到了袁熙话语中的愤怒,门口守卫的甲士皆是颤抖着不敢发一言,生怕在此刻惹恼了这位“幽州刺史”。
好在这种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幽州将领张南、焦触二人闻声从殿外走近,袁熙的怒火也渐渐的平息了不少。
张南和焦触见状,相对视一眼,齐声道:
“拜见主公。”
袁熙向后靠去,看着二人,声音平淡的说道:
“怎么是你们?”
张南朝着焦触使了个眼色,主动站出来一步,谄笑着开口道:
“回主公,今日我二人前来就是特意给主公负荆请罪的。”
闻言,袁熙讥讽道:
“哦?你们二人不是自恃无错吗?认为现下曹家势大,我们也应该学着我那不争气的大哥一同归降曹家吗?”
见袁熙言语之间似乎仍有怒气,焦触赶忙说道:
“回主公,这件事我二人回去之后也已经面壁仔细的想过了。”
“昔日袁公对我们二人有知遇之恩,如今主公更是待我们不薄,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但还请主公理解,我们此举,也只是为了暂时保全主公,防止被您其他的两个兄弟趁机吞并地盘啊。”
“念在我们忠心的份上,还请主公从轻责罚。”
说着,张南和焦触不禁同时对着袁熙跪拜下去。
见两人话语如此诚挚,袁熙心中的怒气这才消了一大半,当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罢了,都起来吧。”
“若非知道你们二人还算忠心,焉能用你们到今日?”
张南、焦触二人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拜谢之后缓缓起身,但二人眼底深处那抹阴鹫,却是隐藏的十分好的。
袁熙扶额,一阵头疼道:
“现下谁都知道那小曹贼的下一步目标便是我们幽州了,你们二人有何法子?不妨说说看。”
话音刚落,便只听张南愤慨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跟他们打了。”
“那小曹贼自从霸占冀州之后,不仅养住了您的后母刘氏,更是将主公您的未婚妻甄氏收于房中,种种恶习皆是冲着您来的,岂能容忍?”
果然,此言一出,只见袁熙额头青筋暴涨。
抛母弃妻,尽送于敌手。
如今天下诸侯皆笑他袁熙,也不过如此了。
但即使如此,袁熙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阴沉的说道:
“后母?那刘氏眼中从来就只有三弟一人,可不算我的母亲至于甄氏自古红颜多祸水,我又岂能走上吕布那家伙的老路?”
“况且不过一名女子罢了,日后若是能问鼎天下,何愁美人儿不再侧?”
见袁熙定力如此之强,二人显然都很是意外。
张南煽风点火不成,焦触只得亲自出马,再指曹昂罪状:
“虽然主公如此想,可天下人却不这么看啊,他们只会觉得您是怕了那小曹贼了,不敢正面与他撄锋。”
“冀州已经拱手送出去了,这幽州可是咱们最后的退路了,若是万一再”
话还没说完,便只见袁熙一拍桌子,愤而起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