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时分的阳光,格外柔和。
走在诏狱的路上,林言面色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
他这一生,最怕被别人误会,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显得格外不是滋味。
所以。
不管花费什么代价,他都要查出一个答案。
而答案,就在抹杀李飞的那群人身上。
若不是锦衣卫巡视严谨,他们这些人恐怕就真的跑了。
但,就算这样,还是花费了极大的代价。
坚不可摧的城墙,阴森的环境,嘈杂的地牢。
这里,就是诏狱!
走在诏狱地牢的路上,林言暗自咂舌,俗话说的果然没错。
进了诏狱,想自己死亡都很难,从诏狱出来的人,人不人鬼不贵。
单单看着诏狱里面的刑具,林言就有些后背泌汗。
“招供了吗?”林言走进一处地牢内问道。
一旁的阳安和急忙答道:“没有,殿下他们这些人都是死士,抓捕前他们嘴中都有毒包。”
毒包,是每个死士含在舌尖下,万一被抓捕,直接咬破毒包。
不出三息时间,必然殒命。
也是锦衣卫有能耐,派人从后方将几人打昏,不给他们吞噬毒包的机会。
突然地,林言走进后,看到每人背后有一图案,很是诡异。
像人脸,又像狮子脸,仿佛是很早之前就刻上去的。
“查这个,看看谁府中的下人身上有这个图案。”
“是,殿下。”
就在这时,一侧案板上的一人惨叫中,看到了一身华丽衣衫的林言。
大声吼道:“大人,我招,我什么都招,求大人给我一个痛快!”
此人话落,四周顿时乱做了一团,四周都是刺杀李飞的死士。
只要一人招供,那么他们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众人的怒骂声,阳安和一声怒吼,“闭嘴,只要你交代,杂家会给你一个痛快。”
“至于你们,每人都招供画押的话,不会连累你们家人,而且还会给你们家人一笔安葬费。”
不得不说,阳安和不愧是东厂的厂公,短短两句话,就让场上的部分人内心开始动摇。
毕竟身为死士,最关心的就是钱和家人。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惊声开口,要招供画押。
颤抖的身体,连带着面容上惊恐的面容,十几人里面,已有六七人画押。
林言点点头,看着画押纸张上的内容,拳头已经快要握紧的出血了。
......
早晨的东宫,每到的辰时,都会响彻整个东宫。
太子监国。
林言步入书房,在他的身边,紧跟着两名锦衣卫。
这一幕,让很多大臣不明所以。
锦衣卫是查案搜寻的,怎么也来议事了?
书房内,曾是礼部尚书的李田倒是没多想,此刻的他还沉浸在自己即将受赏的一幕。
只要今日议事过去,二皇子妙计,也不知道二皇子会赏赐什么东西给自己?
嘿嘿,这太子小儿还是太嫩了啊,随随便便杀一个人,就能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他身上。
很快,林言威严的坐在书房红椅上。
“叩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免礼。”
一般这种情况下,就该上折子了。
但今日,林言直接说起了正事。
“今日,本王要说两件事。”
林言目光朝李田看去,李田顿时有些心虚,不敢与太子对视。
林言缓缓开口:“昨日夜间,发生了两件事,一件事让本王很开心,可另一件事,让本王怒意滔天,诸位,不知想要先听哪一件?”
话落,朝堂之上,众大臣议论纷纷。
见没人说话,林言看了眼李田道:“李御史,你来说吧。”
“是,殿下。”
李田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走了出来。
他倒是挺会说话,弯腰说道:“臣想听让殿下愤怒的事情,先为殿下分忧。”
“你确实应该为本王分忧!”
此言一出,诸多大臣都意识到不对,看向彼此眼中充满疑惑。
“这件好事依托于坏事上,那么就不再是好事了,李田你说呢?”
李田更是身体猛地一颤,连忙跪拜在地。
“位极人臣,位极人臣啊!”林言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说道:“堂堂的礼部尚书能走到今天这幅田地,都是你自己作的!”
话语落下,所有大臣面色大变。
林言看着李田冷笑道:“来人。”
外面准备多时的侍卫一下子冲了进来。
林言指着李田喝道:“将这老贼拿下。”
瞬间,一群侍卫将李田包围,与此同时,几名锦衣卫环绕林言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