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沉怒道:“妈的老子切断了你多少次水镜了!”
“小云脸皮比较厚,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邱寰宇看着水镜之内的男女,叹了口气,“池俟,杀不杀?”
沈从云道:“都入魔了还不杀,留着过年吗?”
鲁沉没说话。
邱寰宇便关掉了沈从云的水镜,看了一眼鲁沉,淡声道:“最迟,在他们出下山试练之前要集齐十七位长老好好商量此事。”
“我先去赊几斤酒。”
话音未落,鲁沉便御着他的大葫芦朝着山下咻地飞去了。
邱寰宇叹息,正要继续看下去,水镜之内一切竟然都化为了虚无。
他微微皱眉,以为是灵力出现了波动,于是抬手拍了拍水镜。只是水镜之内仍旧是一片虚无,就算是导入灵气也不得行。
“怎么回事。”
邱寰宇再次想起了谢平芜的心魔幻境。
这个姑娘,当真是玄乎。
可她的玄乎,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
谢平芜看着一望不见底的山崖,在跳下去之前,双腿先不争气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退了一步。
她看着池俟,池俟也看着她。
然后,池俟抽出长剑,微微扬眉,冷漠无情道:“我送你下去?”
“御剑吗?”谢平芜下意识道。
话还没说完,池俟一剑朝她刺来,凛冽剑气锋芒毕露,腾腾杀气使得谢平芜条件反射式闪身一避,一手按剑要拔出来时,便脚底一空直接哐当一下子掉了下去。
谢平芜:“池俟&”
脏话
好在这到底并不是一个真实的悬崖,谢平芜只掉了一小会,便跌入了一个幻象之内。
这是一个很朴素的小城市,实际上说是村镇也不过分。
四周的屋舍并不如修仙界那般精巧高大,全都是低低矮矮的木屋茅屋土屋,简谱得像是初中历史书上的原始社会部落聚集点似的。
但是四周的人穿着打扮倒是没那么简朴。
布衣草鞋居多。
她穿着一身华贵衫裙,深青色的广袖深衣,内衫足有好几层,每一层都是不一样的颜色,看起来庄重且华丽,彩色绶带与丝绦被风吹动,又添了几分飘逸。
谢平芜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坐在高台之上。
四周层叠地摆放着各色花朵,还有经过打磨的宝石,烤好的肉,蒸好的炊饼,新鲜的瓜果。
许多人笑眯眯地坐在不远处,温声细语地说这些什么。
谢平芜正欲去听,便发现这些声音犹如在耳边,每一个声音都十分清晰,她丝毫不需要仔细辨认便能听明白。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幻象是五千年前的投影。
兴许是她身上带着明帘残息的缘故,她化为了幻象之内的神女明帘。
“前辈。”谢平芜试探着呼唤明帘。
但是并没有收到回应。
片刻后,这个仪式似乎结束了,周围坐在地上的男男女女站起来,走过来瓜分了供奉在谢平芜身周的贡品,只留下几朵寥落的花朵。
谢平芜走过去,捡起一支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