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明台前,七彩飞毯与白玉长剑一前一后,看着远方踏空而来的诸人。
陈夙哼笑,道:“该来的总会来的,逃不掉、躲不掉。”
“何北,待会交手,发现不敌要及时退回来,明白吗?”
陈夙不放心,何北好胜的心,很强。强到不惜拼命,正因如此,何北出招从不顾忌,也从不出虚招。
何北在后点头,陈夙看不见。可陈夙知道,何北会听自己的话。何北也知道,陈夙知道自己会听话。
每到这种时候,陈夙都会严阵以待。希望何北明白,每个对手都需要认真对待,因为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后手,更不知道敌人的真实战力!
虽然有些人不值得尊敬,正如眼前这几位。
为首者居高临下,神态孤傲。体有七尺,飘逸的黑丝在风中晃荡,轻抚其脸庞,更显得俊美。后背上有把刀,看不到刀的面貌,只能看个刀柄。
刀柄长有二十公分,可双手紧握。陈夙眼中闪过担忧,使用这种刀的人,尚来狂暴!
“你就是何北?重伤了楚天一。”男子哼问,双眼盯着陈夙。
陈夙摇头,嗤笑了一声。“我不知道楚天一是谁,也不想知道。如果他被人打伤,应该从自己身上寻找原因,而不是如被痛打之狗。”
“大家都这么忙,别这么多废话了。想怎样,直接说出来吧。”
陈夙的话,让男子冷笑。“既然如此,你接我狂徒一掌!”
男子外号狂徒,话音尚在已经出手。手掌翻动,灵力如气流般凝聚。
拍出时,白云逸散!
一剑劈出,看似平平无奇。
剑刃与掌风碰触,剧烈的爆破声中,何北已经持剑出手。
剑意挥洒,顷刻笼罩了狂徒周边所有人。在此刻,除去少有的几人,脸上都带着惊吓。
在剑意中,仿佛看到了杀神降世,而自己便在杀神的剑下。
剑意如质,让人觉得身动便死!
“嗬呀!”狂徒向前大喝,翻手去拿,那把背后的大刀。顺势斩出一刀,与剑光碰触,想要瓦解何北的剑意。
此时,陈夙才看清了狂徒的刀。一把臂长的大砍刀,刀身厚重,刀背指宽,刀刃寒光闪烁。此刀在重,其势在猛。
陈夙紧盯着战场,不放过任何一个环节。暗道:“这是何北第一次与好手交战,难免疏忽啊。”
正如陈夙猜想,狂徒的刀进攻意识十足。与何北的剑在碰撞、在抢夺先机,两人大开大合,猛烈对撞!
“何北要动用九龙剑气了。”看着战场,何北要处于劣势。
何北不会让自己处于劣势,因此九龙剑气突然迸发,剑身殷红,剑气红朦。
在剑气呼啸中,龙吟若隐若现。
一剑落下,剑光下狂徒连连后退。脚步踏在虚空,如石落水中,波纹四散。
几声轻咳,清秀的脸庞上突爆戾气。在这戾气中,狂徒变得狂暴,成了真正的狂徒。
黑发缭绕,刀已出手!
“狂刀!杀!”一声厉喝,刀影重重。
在这重重刀影中,只有一把刀是关键。如果能找到,这招狂刀如同虚设。
如果找不到,想要刀影中寻找一线生机,就要看自己的胆识了。
“不错。”陈夙称赞,因为何北已经使用出第二道九龙之气。
剑身碧绿,气如幽雾。在幽雾中,一条浅淡的红龙游动,在寻找致命一击的时刻!
刀影将至,何北提剑直扑。
在三尺明台中的陈道难等人,无不起身,想要出手阻止。
“慢着!”房老急喝,哼道:“怎么?就能狂徒行凶,我的徒弟不能教训他?”
“非也,房老。再这样斗下去,恐怕受伤的是何北啊!”陈道难轻叹,道:“再给何北两年时间,说不定可以参加宗门大比...”
房老将锅中已熟的饭菜,用勺子甩到桌上的盘子。
“你们见陈夙担忧了?那小子不比你们谁在意何北?关心何北?他都没动,你们跟着操闲心。”房老涮了锅,哼道:“都在这等着,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何北的战力顶端吗?”
陈道难几人重又坐下,只是九难尊者瞪了眼白虎,希望白虎能够出去,在必要时出手。至于狂徒是死是活,九难尊者并不关心。
可是...白虎也好像不关心九难尊者的眼神。
“就不该让你吃上!”九难尊者暗哼了声,没有坐下。仔细感应着外界的情况,发现不对,自己作为师父,肯定要在第一时间出手。
三尺明台前,幽雾之中,剑光与刀刃交织,火花四射。在四射的火花中,时不时的可以看到一条淡红龙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