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下午,陈斯珩带着那支唐刀去了吴锡浦的家里,只是他去时,吴锡浦并不在家中。
陈斯珩道明来意,管家接待之后,虽是挂了一通电话知会了吴锡浦,但却是迟迟不见吴锡浦回来。
直到下午五点,才见一辆黑色凯迪拉克轿车驶入庭院。
吴锡浦下了车来,一时藏不住心里的欢喜,尽显在一副笑脸上。
另一侧的车门开开,走下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容貌秀丽,却穿着一袭西服,盘着干练的盘发,行走的脚步也少了些许女人的柔婉。
她望着回过头来的吴锡浦,问了句,“什么事这么高兴?”
吴锡浦在许佩珍走近时,低头说了一句,“我打算送给南野的那件东西到手了。”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许佩珍冷哼了一声,“要照我说的,早把东西给你抢来了。”
吴锡浦知道她的性子,也没于此多说,只一笑。
他方才进了正厅,一眼便见着陈斯珩摆在茶几上的木匣,“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
陈斯珩站起身,一声,“吴先生、吴太太。”
许佩珍对陈斯珩表现得很是冷漠,阴着一张脸,径直上了楼,不要说是客套的话,就是连声招呼都没有。
陈斯珩对这个女人过去的经历有所耳闻,于此并不意外,丝毫未将此冷遇放在心上。他在吴锡浦与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时,小声说道:“我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还以为锡浦兄改主意了呢。”
“正巧今日许多事忙得脱不开身。”吴锡浦一只手梳理着额前垂下的头发,油亮的手心也不知蹭下的是发蜡还是发油。
陈斯珩见着他一脸的春风得意,附和的一句,“想来是什么好事。”
“这年头,好事坏事都没个定数。”吴锡浦敷衍的一句,伸手便要去取茶几上的木匣。
陈斯珩却先一步打开木匣,取出里边的唐刀,刀锋出鞘,虽有些许斑斑黑迹,却依旧是寒光袭人。
陈斯珩一面将刀递上,一面泄气的说道:“往后我是再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东西,想来锡浦兄日后于我是不屑一顾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吴锡浦将那支唐刀托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却也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于是试探道,“这刀可假不得,不然可是要惹上大麻烦的。”
“我还不至于干出这种蠢事。”陈斯珩悻悻然说道,“总不见得我是上门来寻死的吧。”
吴锡浦皱起眉头啧了一声,“这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