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从小立志于当个咸鱼。
出生于古医学世家的她,从刚出生就被自家老爷子抱着认草药。
她贪睡,老爷子就在把草药放在她的鼻尖处,不厌其烦地告诉她何种草药何种气味。
这样的知识灌输方法对于温棠这个小懒虫来说无异于是最便利的。
等她长到三岁时,已经能闭眼认草药了。
就在所有人都期待着温棠能成为家族继承人时,她却一个人跑到大山深处。
美名其曰修身养性。
而后她便不小心失足掉落山谷,醒来后就是如今这番。
本该早逝的夫君不但没死,还在不断扒她的马甲。
温棠神色复杂地看着躺在软塌上,因高热而昏迷不醒的司靖乾。
【今天我救你一命,日后你若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小心我再弄残你。】
医者能救人,亦能杀人。
温棠找阿仁要来针灸,屏退了一干不相关的人后,干脆扒了面前人的衣袍。
“夫人!”
唯一被留在书房中的阿仁见状赶忙出声。
书房内虽有炭盆,可到底还是冬日,连呼吸都是凉的。
相爷身子骨弱,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向世人交代。
温棠最不喜的就是自己施针时有人打搅。
拧眉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不等她开口厉喝,阿仁便自觉闭上了嘴。
不为别的。
温棠平日里是何种模样,他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