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就是假的,永远真不了。”陈君羡的话若有若无敲打着朱庆成,他略带挑拨道:“并不是有些人仗着亲传弟子的身份就能一直欺压同门,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
朱庆成差点骂人了!
陈君羡!你还说起来没完?你挑拨离间呢?要不要这么痛打落水狗啊你?
朱庆成当时就愤怒了,大声道:“你休要挑拨离间!我没有欺压同门?我欺压什么同门了?我贪墨火耗我认了!你给我说说,我怎么欺压同门了?”
大家都被这突然大喊声弄得吓了一跳,心说除了陈君羡之外也没人认为你欺压同门,你发什么疯?
严护法也怒了,“你给我闭嘴!我说了,等查完账本会处置你的,你还叫嚷什么?”
陈君羡眨眼道:“你没欺压同门?可我为什么从月俸房的账本中看到了?要我说说问题在哪吗?”
朱庆成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道:“你根本对月俸房什么都不懂!”
陈君羡笑了起来,“我是对月俸房不太懂。”
他先是这么说了一句,随即立马调转话头,“但我同样很奇怪一件事,那就是为何每个月真实火耗几乎等于没有?难道你在发放月俸的时候以次充好,用原本火耗的元气丹和灵石发放给同门师兄弟们?再把他们完好的元气丹和灵石据为己有?”
陈君羡多坏啊!
他在地球上看过勾心斗角的电视剧多了去了,腹黑程度岂是朱庆成这种从小就进了宗门修炼的人能比?
这不,陈君羡祸水东引,看向外面围观的人群,大声道:“如果有这样的情况,大家不要怕,今天严护法会替大家主持公道,尽管说出来!”
这话一出不得了了,直接打在了朱庆生的七寸!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朱庆成闻言吓得整个人都蹦起来了,声音却一下子变尖锐起来。
严护法当即瞪了朱庆成一眼,同样对着众人说道:“对,有陈师侄说的情况你们尽管说出来,我替你们讨回公道!”
众人先是面面相觑,还是摄于朱庆成亲传弟子的身份不太敢说。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小狐狸的声音,“我好几次在月俸房拿到潮湿的元气丹和折断的灵石,问朱师兄,他还说丹药又没坏还能吃,灵石折断了还能用!”
青雷也跳了出来,“我也是!原来这些都是火耗啊!”
这边有两个人开口之后,立马一大群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入室弟子和记名弟子也不怕了,一个个大声诉苦起来!
有个师妹气道:“我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月俸房拿火耗给我们,又把我们的月俸中饱私囊,我见他是亲传弟子,不敢争辩,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还有个记名弟子也声泪俱下哭诉道:“我们记名弟子一个月就三十块下品灵石,全靠这个过活的,结果呢?我好几次从月俸房领到半截的灵石充当一整块灵石,害的我有次受伤了都没钱买完复膏!”
“严护法,快撤了他职!”
“对,这样的蛀虫若不是陈师兄站出来替我们讨公道,恐怕谁都不敢举发!”
“有你这样的亲传弟子吗?有你这样欺负师弟师妹的吗?请严护法和陈师兄替我们伸冤呐!“
“急了,急了,他急了!”
“你平日里做的下三滥事被翻出来恼羞成怒了?现在知道大祸临头要狡辩了?以前你干什么去了!”
在场好多以前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入室弟子和记名弟子都义愤填膺控诉着,一个个对着朱庆成怒目而视,恨不能生食其肉!
就连一些没有遭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入室弟子和记名弟子一看,也加入到声讨行列,他们又不是傻子,说不定喊两句宗门会补偿点元气丹和灵石呢?
就算没补偿,无法费了一点口水而已,大家又没什么损失。
月俸房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汹涌无比,全都是朝着朱庆成和另外位月俸房工作的秦师兄去的。
秦师兄比较乖,缩了缩脑袋躲在朱庆成后面不吭声。
那朱庆成早就因为陈君羡翻出他老底气得丧失了理智,平日里又仗着亲传弟子的身份耀武扬威惯了,这时候居然还冲着大家发火,“你们瞎说什么?你们这群下等弟子说什么!”
青雷暴怒了,“你说谁下等弟子?来来来!我们上演武台决个生死,你他妈还不是投胎投的好,正好是个人,不然凭你还能当亲传弟子?”
朱庆成气急,可他内心知道不是青雷的对手,只好转头不作声。
然而没想到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看青雷震慑住了朱庆成,胆子都大了。
一名唤作赵二的入室弟子平日里和朱庆成关系挺好,从来没被克扣过月俸,此时指着朱庆成鼻子厉声大骂道:“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呸,还私吞我们月俸,垃圾中的垃圾!”
朱庆成一看赵二冤枉他,都要气吐血了,他伸出手指哆嗦指着赵二,道:“你你你再说一遍!”
严护法看群情激奋之下朱庆成还敢指人,顿时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狠狠一巴掌抽在了朱庆成脸上!
啪!
一声巨响!
严护法含怒一巴掌,力道多大啊!
朱庆成直接被抽的原地转了个圈,脸上立马出现了五条红杠,他委屈啊,捂着脸叫冤道:“严护法,我真没对不起他赵二!真没有!”
严护法哪里肯相信他啊,厉声道:“我在此地你还敢对同门师弟师妹这般模样,我要不在你得嚣张到什么地步?来,你跟我喊两句试试看!”
朱庆成有口莫辩,别提多委屈了,想大声喊冤又没人相信,他脸上火辣辣的,但又不敢跟严护法顶嘴,只好憋屈低下头不吭声了,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像是被婆婆欺负的小媳妇!
赵二得势不饶人,还朝着朱庆成啐了一口吐沫,“你这狗娘养的杂种还想仗势欺人?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