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师父给自己争取更高酬劳的日子里,牛小伟算是见证了家里的鸡飞狗跳。
首先第一个矛盾是牛小伟不经意之间挑起来的。
牛小伟给老头子把喝完的茶水倒满着问道:“对了,老爸,你们那个退休工人委员会咋样了?你当上委员长的概率有多大?”
牛永贵原本心情还是不错,被着家里面的小王八羔子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这么一问,顿时一下子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了,这筹备委员会的事情是他一手操办的,按理来说,没有人比他更合适来当这个委员长了。
然而自打老孙头几个老流氓(老流氓是牛永贵给的定义)进来之后,先前异常纯洁稳定的委员会咔擦一下子就变味了,老孙头等人吆喝着要所谓民主杜绝官僚,起初老牛头还能威风凛凛训斥老孙头几句,但是随着老孙头这家伙在这帮老头子中间兴风作浪,民主的呼声越来越高。无奈之下,老牛头只能被迫作出让步,这也导致了他的权力一下子被分散了不少。
不过牛永贵嘴上说的与心理想的却是完全不一样,“滚一边去,你老子我组建这个委员会就是为了当官的吗?我是打心底要为人民服务。”
“那可不咋是,你以为你自个儿目的性纯洁的很。”老妈陈久香果断拆台,她跟了牛永贵一辈子,自家老伴那点官瘾自己还不了解,明明是退休,非得形容成“下野”,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一个政客呢。
“老妈,你拆台别挡着我的面拆啊,老爸可是我的偶像。”牛小伟嘿嘿一笑道。
牛永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拿起报纸,独自生着闷气的看了起来,好半天都不理娘俩。
而老姐牛继红在周末的时候基本操作就是骂军军。
军军好不容易在她的“淫威”写做完了作业,准备跟牛小伟玩会儿游戏,结果刚一上手,就被牛继红给发现了。
军军一顿挨骂是少不了,而牛小伟作为教唆犯也自然是跑不了。
“小伟,你不是写小说吗?这些天我咋没有见到过你写小说?”牛继红一脸疑惑道。
牛小伟道:“怎么没有,这不刚好周末吗?我寻思休息一下。”
这时,牛永贵也走了进来,“小伟,这前几天我也没瞅着你写小说啊。”
牛小伟接连被家人一质疑,也顿时有些心慌起来,“那啥,我一般晚上写的比较多。”
牛继红的目光瞬间就转向了军军:“军军,你老舅晚上真的再写小说?”
军军想点头,不料却是被老妈牛继红“狠毒”的目光这么一瞪,吓得赶紧摇摇头。
“你个王八犊子,电脑就是用来玩游戏的啊。”牛永贵毫不客气地批评起牛小伟来,“从现在起,你把电脑搬到客厅去写。”
“爸,我写东西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只要你别看电视吵着我就行。”
牛永贵想了想,语气变得缓和了不少:“算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许把军军带坏,要是带坏他,你回头就给我蹲到厕所里去写。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牛永贵跟牛继红离去后,牛小伟对着军军叹了口气:“军军,听见没有,不是老舅不给你玩游戏,而是你老妈跟你姥爷都不允许你玩。这俩人才是你的仇人。”
“哎,咱哥俩真是苦命的一对啊。”军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滚犊子,谁跟你是苦命的一对哥俩,咱们辈分不要瞎搞,赶紧给老舅倒茶去。”牛小伟唾骂道。
“别激动,别激动,我不就这样形容一下吗。”军军一脸的平静。
军军毕竟是个孩子,玩心很重,只见他想了想之后说道:“老舅,等我老妈不在家的时候,我再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