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银子便能办事儿。
宁舒出了酒楼,只是往地上扔了几个铜子儿,便有七八个人抢着背他,也不消自己走路。
与此同时,王家。
好大的王家此时乱成了一锅粥。
堂内,王家老夫人领着儿媳与一干姨太太哭个没完。
“都是你这个老头子!谁杀的人便让谁去顶罪就是!你怎么敢把自己的独生子往那火坑里推啊!”
“爹,您快想办法救救平河吧!”
“爹!”
……
……
王家老爷王清阁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对众人的言语无动于衷。
“老头子!你说句话啊!”
“烦什么,还死不了人。”
王清阁终于睁开了双眼。
这时,王家的管事急匆匆赶了进来。
王清阁食指微挑,现出几分急色,“怎么,打听清楚了?”
管事擦了把汗,摇头道,“这……”
“这什么这!有什么话还快说清楚,你这是要急死我呀!”
老夫人拧着眉头跺了跺脚。
“是!”
管事应了一声,道:“去官府问过了,今日在那大堂上,陈县令本来就要定那顾家女儿的罪了。可中途出去一趟,回来就翻了脸,不仅对公子他们几个屈打成招,竟然连秦书吏的面子都驳了回去。”
“我的儿啊!”
老夫人一听王平河挨了打,立刻哀嚎一声,昏厥不省人事。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其扶住后,儿媳开口道:“难道来的人是顾家的靠山?”
管事的摇了摇头,“这…这倒是没打听出来。”
王清阁紧锁着眉头,思量了片刻后说道:“顾家能有什么靠山?若真有靠山,也不是今天这个场面了。像你说的,陈县令的态度转变太快,此事透着蹊跷。依我看,他这是在做戏给咱们看呢。”
“做戏?儿媳不明白。”
王清阁四下看了看,道:“你们先带夫人出去,寻芝与管事留下。”
当众人走后,他才解释道:“那陈县令是个别扭人,心中比谁都想贪,但面儿上却非要装个两袖清风。”
管事附和道:“这倒是,我记得头年他刚上任时,咱们给他送了五百两银子。他第二天便命人退了回来,还捎话说,不能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咱们当时还真以为他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但谁成想,往后的日子成天给咱们小鞋穿。之后弄明白了,原来当时他说的贵重,不在于贵,而在于重。又给他送了几幅字画,几盒金银首饰,才将他这个人给交下来。”
儿媳恍然大悟道:“爹爹,我明白了,您是说那陈县令是想向咱们要钱,但又不想直说,便想了这个法子,利用平河给咱们下马威。”
王清阁满意地微笑道:“不错,就是这个道理。”
“可……”儿媳凝眉道:“可孩儿不明白,去年三十儿,咱们刚给他送了几百两银子,加上其他商户送的,他怎么收了也得有两三千两。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花销,这么快便缺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