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凡自然不是一个人到长安去，沐婵和龙玉儿也要去。

一段时间未到长安，它的繁华似乎更一层楼，随处可见番邦的人，男男女女，有老有少。

大唐在经济建设这方面，仗着雄厚的自然资源，以及人口优势，迅猛发展。但在科技文明发展的同时，也出现了不少问题。

其中最大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环境污染日益严重，长安空常年笼罩着一层雾霭，那是对人有害的物质；一个自然是精神文明在无底线的堕落，堂堂礼仪之邦，也就剩下一个‘邦’字，‘礼’和‘仪’早不知道丢什么地方去了。

大唐标榜礼仪之邦，即使标榜自古栖居与神洲的老祖宗的正宗。但如今，不提也罢。

精神文明，传统文化，没有什么人在乎，反正也卖不了几个钱，丢了就丢了吧。

要说注意精神文明，注意传统文化，反而是皇室，大唐的人王李昊天十分注重培养皇室子弟传统文化方面的功夫，其中优秀的，才可以继承汉唐自建国以来秘密相传的道法、武功。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李昊天虽然宠爱李煜，但李煜终究是个废物，并没有得到李昊天的真传，下一届人王，也不会是李煜这种疽虫。

当然，这都不重要，大唐子民看着国家蒸蒸日，繁华鼎盛，区区精神文明，区区道德，区区传统文化，何足道哉？

姜亦凡关心过精神文明，但现在不关心了，他甚至已经不关心这个人类的存亡。

他之所以答应帮助沐婵，只不过是一种心中所剩不多的执念。而这股执念，也在消散。

他知道是《开天经》的副作用，但他还真不关心，因为这样很舒服。

关心则乱，心乱了，烦恼就来了，一茬接着一茬，永无止境，倒不如斩了那源头，心头宁静。

此刻，夜幕已经降临。

姜亦凡走在繁华的大街。

这是一条商业街，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没有停歇片刻。

繁华的商业街，高级轿车，香风阵阵，正是那香车美人。据说，有些长安以外的女人男人喜欢跑到这里来，换一身好看、档次的衣服，找个富婆，或者找个金龟婿，一步登天。

但这种人，往往是被人玩够了，像一只一破鞋一样丢掉，更有甚者，千方百计怀孕，却是遇到人中禽兽，被杀害，甚至一尸两命，好的，那就是之前姜亦凡听说的那帮，小的被送那福利院，捡回一条命。

当然，这是‘行业’不知道的秘密，不然那么多男人女人，一茬接着一茬，在此扎根，所为何呢？若是知道那结局，怕是不会这么积极了。

姜亦凡不是闲着无聊来这里散步或者逛街，他掐指一算，就到了这里。

若是没有算错，那所谓的灵能士，就躲在这繁华的商业街的某处，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错，就是在这里，武当掌教玉阳子的亲子横尸血泊。

“神棍，你确定他在这里？”沐婵不放心，还是跟了过来。

“嗯。暂且稍安勿躁，待时机到了，自然就有结果。既然都来了，你帮我参谋一下，该带什么礼物回去？”

沐婵撇了撇嘴，这家伙没个正事，是来办事儿的，还是来给女人买礼物的？

她说：“不如先把问题解决了吧！”

“小事罢了，不用太放在心。大唐的气数，貌似要到头了。凝结大唐子民于一心的那股力量在消散。我一直认为，大唐层不该忽视人民的道德败坏，但如今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大唐历史万载，才堪堪建立了大唐独步世界的道德体系，如今全面瓦解，那股力量自然就消失。小婵，你认为呢？”

沐婵摇了摇头，道：“这煌煌大世，你说气数尽了？我不同意！汉唐末期民生凋敝，大唐人民都穷怕了，若是不发展经济，那才是气数尽了！”

“呵呵，你说得有点道理，但须知，大唐这堪比一夜暴富，涸泽而渔，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大唐的发展开始缓慢，然后就是停滞不前，再然后，自然是开始倒退，爬得越高，摔得越狠。道理很简单，但有几个人放在心，有几个人真正落实到小到为人处世，大到治国呢？”

姜亦凡也暗暗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