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此时已经抽打到了大腿,这具身体的小腿条件反射般轻颤,小腿上一层皮直接盖着骨头,脂肪少,这戒尺要是抽打下去肯定会疼得钻心。
本来还处于震惊中的女鬼思绪一醒,没等南镜回答,焦急道: [马上要剥皮了]
比起女鬼带了一丝焦躁的声音,南镜反而维持着镇静,仿佛不是在讨论他的生死一样,淡声问: [所以我现在有什么办法能控制这具身体不让他们剥皮吗?救你是不是需要把所有的红蜡烛都斩断?]
女鬼沉默了一会儿,一时间,南镜只能听到外面村长拿着戒尺一声声抽打他皮肉的声音,仿佛刚才脑海里的对话声音并不存在。
[有,有办法,]女鬼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定,如果不是带着恨意,她的声音其实很脆不带什么鬼气,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按照她那个哥哥说法,她要是没遇到这件事,应该是在读大学。
现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坚决: [你身上结了五门阴缘,鬼气足够,更别说你身上还要鬼帝的气息,你可以拿走我的鬼印]
南镜疑惑: [鬼印?]
[鬼帝不知踪迹后,鬼界无人审判鬼怪,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每个厉鬼的身体里开始有了一枚印章,]女人说的又快又急:[这枚印章封存着厉鬼的部分能力和身体的控制权,也会限制厉鬼的行动范围 ]
[你要是想得到我躯体的控制权,首先要得到我的鬼印,只不过你现在依旧是半个活人,这鬼印上缠绕着我的鬼气,活人拿到鬼印很容易被印章上的鬼气吞噬,最后神志丧失彻底变成不人不鬼的行尸]
女鬼说着停了下: [但是你……鬼帝明明已经失踪了,但你身上却有鬼帝的信息,南镜,你的阴缘铃铛到底连着什么啊?我能从你的铃铛上感受到很强大的气息]
南镜也有些疑惑: [我也不太清楚]
这阴缘铃铛是老头儿帮他结的,说他体质太脆必须得结五个铃铛才能活。
[算了,]女鬼放弃探究这些: [即使如此,你拿了我的鬼印依旧有被鬼气吞噬的危险]
[你要拿这枚鬼印吗?]
南镜敏锐察觉女鬼话音的颤抖,轻声问道: [我拿走了你的鬼印,你会怎么样?]
[哈哈,]女鬼似乎是啃了啃指甲,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轻声回道: [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我的能力会变弱一点,我太久没和活人说过话了]
[他们好像叫你南镜]
[南镜,你拿了我的鬼印,会直接回到现实里你的身体,你会在现实里帮我把红蜡烛斩断的对吗?]
南镜坚定: [会]
外面,村长撒下罐子里的最后一点香灰在“南镜”的脚背,然后高高扬起手中戒尺,直接摔打在南镜的脚背上,脚趾猛地蜷缩,钻心的痛感直冲痛觉神经,脑海里的女声尖痛一声。
[好,我告诉你办法,]女人尖痛叫后,没有迟疑,快速用脆声清晰地交待: [等会儿,我会把鬼印放到你的左手,鬼印一到你的手上,你就能回到现实了]
[在现实里用这个鬼印必须要先含铃铛,还需要你把舌尖血涂抹在印章上,口里的铃铛响了你立刻收起印章吐出铃铛,不然你会神志全失死掉的。]
女鬼顿了顿: [含一颗铃铛就够了,只要一颗铃铛啊!]
村长已经开始着人给南镜所在的这具躯体换衣服,这村长和村民像是完全不担心这具身体会突然暴起,放松了对南镜的钳制,准备着给这具身体换下裤,南镜依旧一动不能动。
女鬼轻声: [我的鬼印有一种能力,这个印在鬼上会留下印记烧灼鬼的躯体逼退鬼怪,印在活人上会让活人暂时摆脱鬼气控制,重回清醒]
[记得,当你含在口中的这颗铃铛响动时,你一定要停止使用鬼印,否则你会被我的鬼气吞噬神志]
[南镜,我把印章交给你了!]
南镜被这群村民随意摔放在地上的左手臂轻微动了动,这一刻,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开始有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他左手用力一握,一个冰凉刺骨的硬质方章在手心里磕了一下。
印章上挂着一个穗子,是那白衣女人的印章。
南镜把穗子缠在自己左手的小指上,左手那里传来刺骨的凉意,这股凉意不管不顾地冲向顺着左手臂直冲往上。
南镜刚拿到印章,现实里,单龙村村长带着五个壮汉“吱嘎-吱嘎”踩着楼梯上了三楼的门,单龙村村长一打开门,看到满地被打开的棺材盖子冷哼一声:“都是无用的挣扎!”
说着这村长示意后面的五个壮实的村民:“把那个穿着嫁衣的祭品找出来!这祭品现在应该已经被享用完不能动了,直接把祭品拖出来直接放在供桌前,剥了皮后封进棺材!”
后面一个村民问道:“村长,我们不用香灰戒尺洗礼这个祭品了吗?”
“不用!”村长挥了挥手,浑浊的眼里藏着凶狠的光:“这个叫南镜的祭品八字够阴,直接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