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好当,奶爸不好当。
一会儿这个要尿尿,一会儿那个要便便;过会儿这个怕黑要抱抱,过会儿那个睡不着要筐歪歪……各种各种,不带重样,那些孩童生生将陆苏安这个临时奶爸折腾得心累身疲。
棉滚滚一路上也很辛苦。
余叨的磁悬浮手段会令萌剑滑板环绕电弧,虽然是低压的无害电弧,且在余叨的有意收敛之下,电弧的环绕被限制在萌剑滑板的表面的半厘米范围内,远远不及铺在其上的布料衣服构成的厚度,也就影响不了那些孩童,可是它们能对棉滚滚造成影响啊!
因之带来的祝莫忧有过先例的如芒在背,就小小胆子的棉滚滚而言,说句实话,在充当着那些孩童的被子和安全带的同时还得默默的忍受着,着实非常非常的辛苦。
余叨就相对显得很是轻松,因为驾驭认了他为主的萌剑滑板比驾驭他自己的那个滑板都还轻松,而后能够偷懒的他就相当的过分了。
他个混小子改了驾驭萌剑滑板的姿势,由一开始的在故意没有铺上布料衣服的位置的站着变为之后的坐着,到了后边甚至改为支臂撑脸的惬意斜躺……
还得用着金色大雁裹身赶路的陆苏安表示很受伤,先走一步的祝莫忧是直接受了伤。
鼻青脸肿,耳红发乱,配以褴褛的衣衫,瘫坐半途的祝莫忧像极了遭人围殴了的乞丐。
不过某几个怎么睡也睡不着的孩童伸长脖子的见了是羡慕不已,当然不是羡慕他的遭人围殴,是羡慕他能被一群猫咪淹没。
那是一群成年的猫咪,漂亮而干净,它们有胖有瘦,却都很壮实,它们都是“老张猫馆”的猫,它们受老张叔的命令把祝莫忧当玩具收拾。
话说……祝莫忧的“鼻青”也是抱臂站在一旁的老张叔的手笔。
明明说了“晚上我们出去一趟”,结果祝莫忧自己跑出去了,害得老张叔在莫忧蛋糕店枯等傻等。
除开老张叔,在这半途相等的还有一个身穿白大褂、肩托斜马尾的美貌女子。
她的身姿丰满而婀娜,站在那里便是一道诱人风景,只是这道风景有点冷,却非高冷的冷,是表情的冷,是气场的冷。
余叨是被冷得噌的站起并站得笔直,复还堆起讨好的微笑,说道:“慕容医生,您也来了……”
来的何止一个慕容医生以及一个老张叔?就此地凌乱的脚印的不同型号来看,之前这里是至少来了有七个人。
再就那个苟活的恶徒不见了的情况,陆苏安忍不住问道:“卖蛋糕的,你遇上那帮家伙的同伙了?”
祝莫忧悲怆道:“我倒是希望遇上他们!”
“……啥子意思?”陆苏安茫然不懂。
他是装着不懂!
余叨是特别的,那些吃瓜群众有以他们的汹汹来势做了证明,偏偏特别的他差点被人偷袭致死,如此一事,相信激怒了不少特别对待余叨的人。
那么今晚……不对!此刻已过午夜,是凌晨一两点,那就是昨晚!那么昨晚肯定有好几个那样的人想要替余叨找回场子,那么就应当有人看到了那伙恶徒布置的陷阱以及被那伙恶徒自己布置的炸弹陷阱毁掉的老巢。
如斯陷阱,如斯威力,彰显了那伙恶徒的不好惹。
祝莫忧的挨揍,想来就是他没有拦着余叨追击那伙不好惹的恶徒,愣是让余叨以身犯险的缘故。
事实碰巧真是如此,事实上若非有几个孩童看着,一身劲装的老张叔不介意也给陆苏安来上一个“鼻青”。
陆苏安懂了装不懂,有意岔开话题道:“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呢?”
话题成功岔开,慕容医生冷冷的接话道:“我让我家孩儿送医院了。”
陆苏安顺势推远:“大妹子是?”
慕容医生冷冷答道:“慕容王氏!”
太冷,感情是针对陆苏安的冷!
余叨恍然一悟,有心想要提醒陆苏安,被慕容王氏一个冰冷的眼神冷得不敢出声。
陆苏安是无需提醒也联想到了某种可能,急忙死死压住已到喉咙口的“太太你的发型很危险!”,问道:“不知道王氏理发店与大妹……是和慕容姑娘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慕容王氏冷冷的笑道:“你说是什么关系?说好了要来,招呼都不打的又没到,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和我家孩儿娘俩白等了半天!”
又是失约,问题是陆苏安什么时候做的约定?好吧!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这位生他的气的太太不出意外就是余叨说的王师傅的娘亲!
他还以为她是王师傅已婚的姐姐或者妹妹来着……
等等!依照古时候出嫁改姓的机制,王师傅的娘亲不该是“王某氏”吗?眼前这位可是慕容王氏!莫非是因为“王慕容氏”不好听不顺口,因而做了顺序的调换?亦或者……王师傅是随母姓?
陆苏安确认性的问道:“慕容姑……是慕容妹子,你说的孩儿不会就是在王氏理发店剪头发的那位吧?”
“怎么?”慕容王氏冰冷的声音混入杀意:“你对我家孩儿有意见?”
得到了确认确定的答案,陆苏安哪有可能有意见?直夸那个孩儿懂事上进且孝顺,直把慕容王氏夸得露出胜花笑颜才算终止。
“继续啊!”慕容王氏典型的人母风范,爱听别人夸她的孩子,陆苏安停下不夸,她的笑容骤止,复还起程度更深的冷,是冷得周遭已起寒霜的冷。
这可不行!会冻坏了那些孩童的!
陆苏安抬脚轻踏,周身紫雾稍涌,脚下火纹稍窜,一道半米见方的紫炎方柱于慕容王氏和萌剑滑板之间地面升起,以熊熊炙热烤走冷意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