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不受宠的王后(1)(1 / 1)(快穿)她很美很会演首页

快穿之我要成仙    By——粗壮的咸鱼    2018,6,1    “王后本不受王上待见,现如今又失了孩子,只怕往后的日子……”    屈国未央宫的宫人端着一碗又一碗的补药行色匆匆地走过,说起王后个个摇头叹息,为王后同时为自个儿的前程感到忧心。    有这么个不受宠的主子,做下人的哪有什么前程可言。  只怕将来废后的时候,还要被主上连累。    听着外头的闲言碎语,躺在床上的姜予缓缓睁开眼,便望见金丝楠木床柱上的彩绘雕刻,她手臂一撑靠在床头坐起来,一点点的读取脑海中关于这具身体的信息。    姜予本是25世纪修仙门派的飞升境大能,差一步羽化登仙,天道却觉得她心境不够历练不足,在她渡劫时为她绑定了一个天道系统的测试频道,让她收集人世间百态众生的怨恨与释怀之魂,助她渡劫。    ——以上都是说得好听,姜予心里清楚,她是被天道坑了来给它们做劳什子的首位测试者,那系统怎么说的:“你已经到了飞升境,若是在收集过程出了岔子,你也能活下来。”    姜予想,这才是它们的主要想法吧?    什么劳什子天道,压根就不人道,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丢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吐槽天道是要遭到天谴的。】姜予的念头刚落地,脑海中便浮现出一片虚无空间,胖乎乎的白团子系统君眨着大眼,义正言辞地警告她。    姜予撇撇嘴,读取完这具身体的信息,她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这是一片架空世界,原身所在的地方名曰屈国,她乃是屈国的王后谢晚晴。    谢晚晴本是屈国骠骑大将军之女,在入宫前有自己爱的人,但先王四子夺嫡时,谢家选择站队当今的王上——那时并不算受宠的凌王屈琅,而屈琅一心思慕拥有屈国第一才女之名的谢晚晴,为表决心谢家便断了谢晚晴的前缘送她入王府成为凌王妃,在屈琅登上大宝之后,谢晚晴名正言顺成为王后。    但谢晚晴性子倔强骄傲,对谢家与凌王的作为恨到极致,对屈琅一向冷漠不爱亲近更多次表达自己的恨意,一开始屈琅还有那么点心思迁就她讨好她,当了王上后便自认自己是王,所有人都得听从他顺应他,谢晚晴这样不识时务便令他愈发厌恶。    恰好前两年丞相叶家献出一女,温顺柔软娇媚无双,一下子夺去屈琅所有的注意,入宫当日叶家之女叶兰便被封为贵妃入住甘泉宫,屈琅此后日日留宿甘泉宫夜夜笙歌沉浸在温柔乡中,对谢晚晴冷淡许多但碍于谢家功臣之地位,每月总有那么一两日来到未央宫看望谢晚晴。    谢晚晴对他来与不来并不在意,即便屈琅来了她表现的也很冷淡,而这种情况在几个月前发生了改变。    三月之前,边关告急谢家父兄便主动请旨奔赴战场与侵犯的羌族大战多日,最终以谢家父兄战死为代价平息了这场战乱;    谢家父兄战死之后屈琅更不待见谢晚晴,失去丈夫的宠爱与可依仗的家世,谢晚晴在宫中的日子一落千丈,更有叶兰时不时地陷害,使得她郁结于胸,身体一下子便垮下来。    但月前经过太医诊断,数年无孕的谢晚晴终于怀上孩子,然叶兰却买通她身边的丫环,在她的安胎药中下了堕胎药,害得她小产;此后谢晚晴身体越来越差,叶兰却生下三男两女五个孩子,日日来讥讽她不说,并联合叶家栽赃陷害谢家,撺掇着皇上以谋反罪赐死谢家全族。    在谢家全族丧命之日,叶兰一碗毒~药同时送她上路。    谢晚晴死的不甘,死后化为厉鬼,愿用永不轮回魂魄为祭,祈求上苍为她报仇,夺屈琅江山杀叶家满门,她要让那些人将她与谢家遭受的一切,全部尝一遍!    姜予被天道系统的测试频道送过来时,谢晚晴已经小产,谢家父兄已然战死沙场,她的地位朝不保夕。    “啧,标准的炮灰剧本,真惨。”姜予读取完身份信息一咋舌,她在25世纪修仙闲时看过的小说中,就见过类似于这样的。    其实这种就是纯炮灰,谢晚晴是屈国中出名的才女,谢家亦是从龙功臣,却最终落得满门惨死的下场,岂止一个惨字啊。    【此次任务便是完成谢晚晴心愿,宿主完成之后,可获得一定的积分与谢晚晴魂魄碎片,但此世界禁制使用任何法术扰乱天罡。】白团子君见她读取完,便将规则告知于她。    “知道了。”  姜予揉揉发痛的额角,偌大的未央宫此刻没有一名宫人,显得空旷死寂,唯有淡淡的熏香在宫殿中流动,她靠在床头,闭上眼再次细细过了一遍谢晚晴的身份与经历细节,才发现她遗落了一个关键信息。    那就是谢晚晴入宫前,两情相悦的竹马。  竹马名为恒骏,乃是礼部尚书之子,与谢晚晴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但他四岁时便成为屈琅的伴读,两人亦是兄弟情深;当初谢家让谢晚晴嫁给屈琅时,谢晚晴抗争过,甚至去找过恒骏,愿与他私奔,却被恒骏拒绝。    理由是,屈琅是他的兄弟,是真心爱慕谢晚晴的,她嫁过去将来必是王后,那样的生活对她更好——以此为借口的前提下,恒骏与谢家携手将谢晚晴送到屈琅的床上。    真是活体渣男啊!    姜予暗叹,谢晚晴这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将她送给屈琅之后,恒骏地位一直很稳定,在屈琅登上王位之后,他因从军有战功,如今已取代谢晚晴的父亲,成为屈国的大司马大将军。    读取到这里,姜予心想,恒骏就是个卖妻求荣的,但在谢晚晴的记忆中,恒骏已年至而立却至今未娶,媒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他也一概不应,倒是时常送请安帖子到未央宫,询问她过的可好。    可谢晚晴念着过往恩怨,对恒骏的关心置之不理,从不回应,仿佛不知道。    “我说团子,恒骏这究竟是什么人设?”姜予掀了掀眼皮,不由地问,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矛盾的人。前半生是世纪渣男卖妻求荣,后半生又是痴情好男儿了?    【系统不参与宿主任务,只提供原本剧情,至于其他——你自己不会动脑子吗?】白团子哼了哼鄙视道。    姜予嘴角一抽,忍住想要揍它的冲动,便要翻身下床。    “娘娘不可!”她一条腿刚伸到床边,殿内忽地响起一道惊呼声,一抹翠绿的身影飞快跑到她面前按住她的身子,“娘娘身体虚弱,太医嘱咐了,不可下床。”    姜予抬头去看,就见一个十八九岁水灵灵的小姑娘站在床边,满脸着急担忧地望着她。    【这是谢晚晴的贴身丫环绿绦,在谢家时便跟着谢晚晴,忠心可用。】系统君适时地提醒姜予并确定绿绦此人的定性。    姜予念着忠心可用四个字,冲绿绦微微一笑,“不打紧,我的身子我清楚。”    但她没想到,谢晚晴刚小产过那张脸惨白地跟鬼似的,加上她眉眼中积年的忧愁,她这么一笑满是心酸比不笑还让人心疼。    绿绦登时红了眼眶,哽咽地摇头:“娘娘您就听太医的话吧,这些日子好好调养,日后总还有机会再生养个太子的,您别伤心。”    姜予:……我真没伤心。  瞧着小丫头这么心疼谢晚晴,她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你觉得我还能有孩子吗?就算有,我这个王后位置都保不住了,他又怎会当上太子?”    “娘娘……”瞥见姜予满脸的落寞苦涩,绿绦眼泪刷刷地掉。    “别哭,给我梳妆罢。”姜予轻轻地给她擦掉眼泪,轻浅一笑,让绿绦看花了眼,仿佛看到曾经闺阁中的谢晚晴,心中更为难受。    绿绦抽噎着问:“娘娘您还是卧床修养吧,梳妆做什么?”    “我有点事要办,你就照我的话去做吧。先给我找来身素净的衣服,越素越好。”姜予坐在床边,语气依旧淡淡的,有气无力似的,却不容置喙。    绿绦见她坚持只好转身去找衣服。    【宿主你要做什么?】白团子看不穿姜予想什么,好奇地问。    “当然是做任务。”姜予白它一眼。  白团子被鄙视了心中一阵委屈。    姜予却不管它,她手臂撑在床柱上站起来,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她便累得气喘吁吁,可见谢晚晴这身子是真差劲!    唉!  姜予叹气,她得赶紧完成劳什子的任务,羽化成仙去,才不要一直困在这病体之中呢。    她挪着步艰难地走到妆台前坐下,透过那朦朦胧胧地铜镜,便瞧见一张美貌过分的脸,一双翦水秋瞳似怨非怨下,唇色与脸色一个模样惨白的惊人,却意外透着股病西施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怜爱,生怕伤她分毫。    其实想来也是,若谢晚晴长得不好,与她仅仅有两面之缘的屈琅,怎会提出要娶她并许下立她为后的誓言?    只可惜谢晚晴的性子太骄傲太倔,始终放不下当年的事,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可悲也可叹。    “娘娘,只找到这一身。”姜予抚着额发,绿绦已经抱着衣裳走过来,是一身白底绣缠枝莲纹的素裙,当真是应了那个素字,素的寡淡。    谢晚晴向来不喜欢奢华之物,但宫中为她准备的王后服装为照顾王室颜面,一应全是富丽堂皇华贵无比的;只这么一件,还是谢晚晴自谢家带过来的,已有好几个年头。    寡淡之余,更显得过时。  不过正合姜予的心意。    “就它了。”    绿绦却是迟疑,“娘娘,这……会不会太素了,不合宫中规矩呀。”    “没关系,反正我已然这样,穿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姜予摆摆手,将梳子递给绿绦:“你为我梳发吧,不要用饰物不要繁复的发髻,只要梳理整齐就行。”    她实在没力气动,就等着多坐一会儿,休养回一些好去做事呢,再说谢晚晴这头发太长,都到了臀部以下,她一个人没法梳。    “是。”绿绦拗不过姜予,便将衣裳放下顺从地接过梳子,为姜予梳理那满头青丝。    梳理好之后,在绿绦的帮助下,姜予换上那一身寡淡到极致的衣裳,不施任何脂粉,素着一张大白脸便要朝外走。    “娘娘……还是用些脂粉吧,您这样奴婢看了都心疼。”瞅着姜予那张惨白到几近透明毫无血色两颊凹陷的面容,绿绦差点便要哭出来。    “你心疼没有用,最重要的是能让别人心疼。”  姜予冲她一笑。    绿绦一愣旋即领悟过来,面露欣喜:“娘娘这是要去找王上?”    “算是吧。”姜予略一颔首。    绿绦险些喜极而泣,“奴婢早就劝过您,在王上面前性子放软一些,日子方才好过,您可算想通了。”她以为姜予是要去找屈琅服软,一时间对姜予这装扮满意多了。    这样柔柔弱弱的,才好讨男人们心疼呀。    “走吧。”姜予明白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要是告诉绿绦,她并不是去找屈琅服软的,而是去吵架的,她是不是又该哭了。    鉴于她爱哭,姜予没说实话。  绿绦忙应了一声,扶着她便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