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幽州平定的好消息传来没几天功夫,太子李智云又得一子,即他的第五子,杨牡丹所生。
李智云为其取名,李承旌。
又得一个儿子,本该是个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是李智云莫名的有些忧桑,他其实更想再要个女儿来宠着。
得知他的心事,太子妃在私下里和裴苏儿聊天时,笑着调侃,说若是她生个女儿,太子得像疼爱宝娘一样惯着女儿。
对此,裴苏儿问李智云,“太子殿下真要妾身生个女儿?”
看着她忧喜参半的俏脸,李智云搂着她,一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腹,说道:“不论男女,都是孤的孩子,都喜欢。”
裴苏儿道:“妾想给殿下生个小郎。”
“为何?”李智云日常问废话。
作为日后必定登基的太子,李智云的女人们,自然是卯足了劲想要怀孕,怀了孕,自然想给他生个儿子。
毕竟,重男轻女,一千年后都没改变。
不过话也说回来,从另一个角度去分析,不是不能理解人类为什么会重男轻女。
自踏入父系社会以来,男子是劳动力,是保护伞,而女子则因为生理原因,很难和男子比较。
尤其,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一个成年男子,就是一个壮劳动力。
在百姓们都在为吃一口饭而奋斗的时候,男儿可想而知的珍贵。
而对于皇室而言,生男儿,则意味着太多的东西。
裴苏儿娇羞道:“妾心疼殿下劳累,想着生个小郎,以后也能给殿下分忧。”
李智云一笑,没有多说。
便在此时,李珍走到廊下,单膝下跪,隔着移门,禀报事宜。
“太子殿下,苏威于今日午时去世了。”
苏威死了?
李智云对这个人没有太多印象,只记得,他是自己手底下小弟的祖父。
“苏勖回去了吗?”
“回去了。”
李智云想了想,说道:“苏威是前隋老臣,你代表孤,去送送他。另外,以孤的名义,赐其一套宫灯冥器,与其陪葬。苏勖那边,若是有困难,你可酌情帮衬一二。”
“属下遵命。”
李珍起身,匆匆而去。
苏威的死,在长安没有引起多大波澜。这个人基本上属于透明中的透明,没什么存在感。
四月,岑文本自徐州返回长安。
太极殿。
在其楼上,一根根粗大的红褐色柱子,撑起穹顶,帷幔飘展。
“参见太子殿下。”
李智云目光从巍峨的宫殿群收回,落在岑文本身上。
“你一路辛苦,免礼。”
“谢殿下。”
李智云两只手搭在木栏上,吹着风,好不惬意。
“召你回来,李君羡可有埋怨?”
“这倒是没有,李总管只说,往后他怕是没有闲暇了。”
“哈哈哈。”李智云笑骂,“一方大吏,还想偷懒,待下次召他回来,定要好好警告他。”
岑文本陪笑道:“殿下不用担心徐州的事情,臣回来之前,已将后续事宜处理得当。”
寒暄两句,李智云便问道:“景仁,你曾在萧梁为官,对南方有什么看法?”
岑文本思虑片刻,回答道:“错综复杂。”
“怎么说?”
“世家盘桓交错,地方豪强甚众。又因地形复杂,甚至有同乡不同音的情况。”
“嗯。”李智云道:“南方初定不久,孤准备派人前往荆州道视察一番。孤觉得,你是最合适的。”
“臣愿为殿下效劳。”岑文本接着问道:“不知殿下可有章程嘱咐臣。”
李智云踱步一会儿,言道:“你此去荆州,万事以稳定为主。不过,也该给他们一点警告。尺度方面,你自己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