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茗君哄人哄得很不到位,压根没什么技巧可言,表情很不到位,依旧很清冷。但是她声音放轻一点,就能明显听出温柔。
冬茵已经好了很多,可谢茗君一安慰她,她眼睛就酸酸的,真得有点想哭了。
谢茗君微微俯下身,说:“……还不成啊。”
冬茵想说话,却像是咬到了舌头一样,谢茗君呼出口气,皱眉说:“行吧。”
冬茵顺着她的话说:“还不成,差一点点。”
“那你说,怎么才能把剩下那点补好。”谢茗君问她,语气又轻了几分。
冬茵捏了捏背包,还真的想不到,唯一能想到的是她亲自己一口。
谢茗君看她一眼,说:“那咱们能换个地儿生气吗,这儿人来人往的。”
拉拉扯扯了一会,现在到了下课时间,路上的人比之前多了些,谢茗君这张脸比邹宇熙还好认,毕竟她长得漂亮,人又冷漠,是人人都喜欢的高岭之花。
冬茵说了声好。
顺便认真地想,生气要怎么表现。
谢茗君看看附近,前面有个可以坐的椅子,她拉着冬茵手臂一块过去。
她把书垫在椅子上,说:“你坐。”
冬茵看着她,问:“你不坐吗?”
谢茗君说:“不坐。”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冬茵伸着脖子看了看,谢茗君前面不远处的自动售卖机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瓶旺仔,“喝吗。”
冬茵把旺仔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含着白色吸管喝得很慢,谢茗君测过身看她,“冬茵,你喝牛奶还是吹泡泡?”
冬茵脸热,小声说:“牛奶喝完,也还差一点。”
谢茗君笑了一声,“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冬茵觉得自己有点过头了,是不是太矫情了,可是想想有个人让她矫情,她就很开心。
察觉到谢茗君在看自己,她吸吸鼻子,继续装得的很难过。
谢茗君收回视线,她抿了抿唇,没笑出声,觉得冬茵生个气,还怪有意思的。
之后,谢茗君跟着冬茵一块到宿舍,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冬茵的电脑,问:“你论文写完了?”
冬茵点头,“已经提交了,在等审核。”
谢茗君又看向别处,说:“你还练瑜伽呢?”
“练啊。”冬茵点头,“天天练。”
谢茗君有些疑惑,冬茵就说:“前几天住酒店,我会做一些床上运动,网上有一些博主会教,重在坚持。”
“床上运动……”谢茗君扫了她一眼,没再打量她的床铺,问:“你明天有什么安排?”
冬茵微微愣,吃惊地看着她,说:“明天会有点点忙,我要准备资料。”
“你要去图书馆?”谢茗君皱了皱眉,“那地儿……没什么意思。”
“不是的,我就是在宿舍。”冬茵说:“后天是保研答辩,我得好好准备一下,你呢,有什么安排。”
“……哦。”
聊着,宿舍门被敲了敲,冬茵说:“我室友回来了。”她过去开门,是应琼雪跟孟莫愁一块回来了。
应琼雪说了一句,“你在宿舍啊,怎么敲半天门你都没反应。”
冬茵捏着门,还没开口,谢茗君先说话,“她又不是专业给你开门的,你自己没长手吗?”
应琼雪愣了下,往里头看,看到了谢茗君,就把嘴闭上了,她刚从食堂出来,手上提着买的饭。
冬茵语气很快跟了一句,“对,我又不是专业开门的。”
应琼雪跟咬到了舌头似的,本来想对冬茵一句,一时间又忘记了说什么词语。
她床铺在冬茵对面,不可避免地会跟谢茗君对上视线,谢茗君问得特别直白,说:“你俩有过节吗?”
应琼雪拿椅子的动作停了下,谢茗君对着她说话,一时分不清谢茗君在问谁。等了几秒,冬茵接了这话,“嗯,不是很合得来,她不大喜欢我。”
“你这个脾气还有人跟你合不来?”谢茗君倒不是夸冬茵,冬茵性子弱,又自卑,绝对不会去得罪人。谢茗君说,“多半是她自己的原因,看你不顺眼呗。”
应琼雪忍无可忍地扭头,说:“谢茗君,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不知道宿舍有人吗?”
谢茗君说:“你知道宿舍有人会敲门,别人给你开门你不感激,反而埋怨,你是人吗?”
顿时就给应琼雪骂无语了,应琼雪转过身不说话了,只能嘴上嘀嘀咕咕、骂骂咧咧了两句,毕竟她理亏。
谢茗君笑了下,她起来,说:“走,出去吃东西,你宿舍的氛围让人窒息。”
冬茵应了声好,先前谢茗君来宿舍找过她两次都走得特别快,她习惯性地快速收拾东西,扭头看谢茗君站在旁边,才把速度慢下来,她把以前的背包翻了出来。
“不带书不行吗?”谢茗君问。
冬茵以前养的习惯,去哪儿都习惯背一本书,不然心里总不踏实。谢茗君实在看不顺眼她那个背包,说:“笔记本给我吧,我给你装一起。”
“好。”
冬茵把笔记本递给她,谢茗君跟自己书放一起,从宿舍里出来,冬茵跟谢茗君说了谢谢,谢谢她在宿舍帮忙说话。
“我这不是哄你开心吗,她给你惹生气了,还不是得我哄吗?”谢茗君说得戏谑,可是冬茵却听着很甜。
谢茗君说:“今儿,谁都不能惹你生气。”
谢茗君说话很强势,强势的冬茵好像被她保护了,冬茵望着她,想变成她身上的一部分,黏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