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念下意识后退两步,退出贺忱闻近身的范围,勉强崩出四个字:“刚好路过。”
谎言相当拙劣,她估计她的一切计划或许都会折在贺忱闻这儿。
“没有工作牌进不去,你如何路过?”贺忱闻确实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
他是不是已经发现她不对劲了?不然为什么对她这么凶?夫妻之间不会这么说话吧?
迟念只觉头晕目眩,她并不会撒谎,何况置身在贺忱闻这样迫人的气压之下,思绪全乱,太要命了。
“嗯?”见迟念不回答,贺忱闻自鼻腔发出了追问,声音不大,威压十足。
迟念开口,略显仓皇:“一……一不小心就路过了。”
“你怕我?还是说良心不安?”贺忱闻垂眼看着她,微皱着眉头,探究的眼神逐渐浮现出些许不耐烦,“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情,若你认为我一无所知,你大可以继续。但是迟念,如果你已经或是打算触犯法律,你最好自信你迟家能保得住你。”
冷是真的冷,听得她脑瓜子嗡嗡的。
迟念退到门口,边退边说:“知道了。”
即将退出贺忱闻视线的时候,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停下脚步,踌躇了半晌终于开口:“老……老老老公,昨晚落水感冒没好,怕传染给你,今晚我睡沙发……”
贺忱闻已经站在书架前,侧过脸来看着他,平静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沙发?”
迟念心里一紧,连忙双手扶着头,假装头疼脑热,道:“嗯,我担心传染给你,其实最好能分房睡,但是这样可能太过分了,所以我睡沙发就好了。我先去了,老……老老老公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她拔腿钻进了房间里。
别说结婚了,她前世活了二十一年,连恋爱都没谈过,天知道“老公”两个字有多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