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封二人便化妆成一中年汉子和一中年妇女,以城主府为中心各自闲逛去了,直到入夜时分,二人才相继在客栈碰面。“怎么样了?有发现吗?”陈封一进房间就看到了买了一堆零食正在大吃大喝的付清远,“唔……什么也没有,和前两天一样,根本处于不设防的状态。”付清远艰难地咽下了一块桂花糕道。“那怎么办?要不咱们趁早动手吧,总比让他们做好准备再去要好吧?”陈封似乎有些着急。“成大事者,须得学会忍耐,别着急,等再观察几天。哎,这个山楂糕不错,你要不要尝尝?”付清远边说边递给陈封一块山楂糕。“唉,算了。”陈封看着手中的山楂糕,一声叹息。
再说马一刀那边,果然天色一暗,城外密道处便陆陆续续地来了二十几人。正在那二十多人等的有些不耐烦时,只听“吱溜”一声,他们面前的一块地皮突然翻了起来,只见那天在马一刀房间中的两个年轻人自那地道中探出身来。“我等二人乃庄主座下弟子刀一刀二,奉庄主之命特来接引诸位前辈,如有怠慢,还请包涵!”那二人冲着人群行礼道。“行了,多的废话不要多说了,快去带我们见你们庄主去吧。”只见一背着一把巨剑的中年人不耐烦道。“是,庄主已在这密道之中设宴为诸位接风,还请诸位随我二人前来。”于是,在这两人的带领下,这二十多人便依次进入了密道,待最后一人进入后,只听“砰”的一声,那块地皮再次与地面合拢,看不出一丝痕迹。
直到这二十多人尽数到达密道时,众人才发现这密道委实不小,在这长长的通道中,二十多人却不觉拥挤,着实让众人惊叹大刀山庄的实力。不多时,众人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通道中突然空出一片广场般的空地,此地此时灯火辉煌,当中摆着三桌宴席,有一人正坐在中间一桌的上座,正是大刀山庄的庄主——马一刀。“哈哈哈,诸位远道而来,还恕马某人招待不周,还请诸位上座,鄙人有伤在身,就不一一招待各位了,还请见谅。”马一刀对着刚走到大厅的众人说道。“我先敬大家一杯,诸位舟车劳顿,辛苦大家了。”马一刀见众人皆已入座,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话说,这座位也很有讲究的,现在与马一刀同席的均为那三门六派的领头人,只不过此次有三派没来,故加上马一刀,此桌有七人入座,分别是灰衣门长老吴勇,乃一六旬老汉,飞花门长老赵无门,乃一中年书生,天剑门长老李江,乃一中年壮汉,云海派堂主李云飞,乃一青年小生,洪武派长老洪九,乃一中年大汉,以及天玑阁堂主霍青,乃一年轻女子。
“对了,怎么不见无声派,灵剑派和无常城人前来?”一杯酒下肚,马一刀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无常城路途遥远,不肯前来,那无声派与其是穿一条裤子的,自不会来,而灵剑派从无刀门一役后便闭门不出,更不会前来,话说们三门三派还怕对付不了这么一个无刀门余孽吗?”那天剑门李江有些轻蔑道。“那是自然,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来来,咱们先吃菜。”那马一刀招呼道。“先不忙着吃席。马庄主,您还是先给我们介绍一下这无刀门余孽吧。”灰衣门老者吴勇道。“也好,”马一刀听罢放下了筷子,“这得从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说起。”于是,马一刀便把其弟马尚遭遇陈封二人的事说了出来。
“嗯,听你这么说,那陈封果然身怀神功了?难道这就是那无刀门的秘密?”飞花门赵无门有些激动起来。“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虽说我已在此布下埋伏,但陈封身边那女子据说轻功身法造诣极高,还是有被其逃脱的风险。”马一刀沉吟道。“这马庄主就多虑了,有云海派李少侠在此,还能让那两人逃脱不成?”天玑阁霍青冲着云海派李云飞道。“好了,你也不必多和我们讲这些细节了,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告诉我们一声就好,我们定会尽力配合的,只是事成之后,要与我们共享那无刀门的秘密。”那灰衣门吴勇如是说道。“好,那就多谢诸位了,只需再用些小手段,必能引那二人入局,我先干为敬,希望在咱们的通力合作之下,可以一举擒下那陈封小贼。”马一刀再次举杯,一饮而尽道。
而陈封二人这边却丝毫不知道那马一刀在密道中的密谋,依旧每天监视那城主府的动向。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那城主府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这不禁让付清远感到疑惑,难道他们真的去剿匪了吗?真的没有埋伏在府内?正想着,陈封突然推门进来,“有发现了。”陈封进门就灌了一大口水,一脸兴奋道。“怎么了?”付清远还没理清思绪,便被突然闯入的陈封吓了一跳。“我刚看到有一队大刀山庄的帮众将那马尚给抬进府中,现在听说城主府正紧急召集城中大夫进府给那马尚医治呢,据说其伤的很重。怎么样?咱们今天就动手吧。”陈封如是说道。“嗯,容我想想,”付清远沉思片刻,“也不差这一天,等过了今天吧,如果明天那府中还是如此,便明晚动手。”付清远再三考虑道。“哎,行吧,那今天先养足精神吧。”陈封似有些泄气。
果然,第二天城主府中大夫来来往往,每一个出府的大夫都唉声叹气,直说那副城主恐怕时日无多了。见此,陈封二人便迫不及待地准备起晚上的夜袭来(主要是陈封着急,付清远似乎还有所顾虑。)
是夜,陈封二人换好夜行衣,直奔那城主府而去,一路上,付清远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