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凤衿去集体宿舍午休了片刻。
下午在花园浇水,她听说白建荣回来了。
他回来后就去了副楼,呆到第二天下午才驱车离开。
凤衿暗中观察了半个月,她发现白建荣每隔两天就会回海湾别墅,而且他每次呆的时间都比较长。
他对外宣称副楼闹灵异事件,下人们怕染上不干净的东西,平日里都离得远远的。
凤衿刚来的时候,趁着夜黑天高偷偷靠近过副楼,不料被刘管家逮了个正着。
从那以后刘管家对她的戒心很重,无论凤衿去什么地方,他都会派人盯着。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凤衿在饭菜里下了药。
等所有人都沉沉睡去,阿辉藏在花丛里把风,账房老李爬到顶楼上瞭望。
在他们帮助下,凤衿夜探副楼。
副楼里灯火幽暗,时暗时亮,楼梯和木板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主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画里的女人站在花丛中,怀里抱着一只贵宾犬。
女人的五官被灰尘和蜘蛛丝掩了大半,依稀能看到她的颈部有块狰狞恐怖的疤痕。
凤衿跟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房间的门几乎都打不开,她用发夹撬开,然而偌大的房间什么也没有。
她又去了隔壁房间,里面的家具都还在,书桌上放着女孩的照片,凤衿走过去打开抽屉,从杂物里翻到了一本日记本,第一页歪歪扭扭地写着白秀妍的名字。
凤衿一目十行把日记看完,清澈的水眸中蕴着浓浓地恨意。
她把日记本放回原位,转身走到下个房间,拧开门的瞬间她的眸光不由得怔住了。
雪白的墙上挂着几幅照片,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触目惊心的“死”字。
一张是主厅挂着的照片。
另一张是白锦夕的照片。
还有一张她不认识。
旁边是乱七八糟的涂鸦,恶毒的字眼大多都是诅咒之言。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凤衿无法把眼前和景象和白建荣那张嘴脸联系在一起。
虽然知道他是个虚伪到骨子里的人,但没想到他的心理扭曲变态到如此地步。
耳边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水滴声,似乎还夹杂着几声动物般的艰难呼吸声。
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离自己很近,凤衿竖耳倾听,她发现声音是从地下传过来的,当她把房间的门恢复旧貌,重新回到主厅时,花丛中传来了几声急促的猫咪叫唤声。
白建荣蹙眉站在花坛边,他拿起扫帚往花丛中赶了几下,浑身漆黑的野猫受到惊吓,从花坛里窜了出去。
看到地上的脚印,白建荣脸色微沉,他拨通电话沉声吩咐:“刘管家,让所有人马上到大厅来。”
刘管家睡得正沉,穿着拖鞋跑出了房门。
几多时,下人都披头散发的赶来了大厅。
阿辉连鞋都没来得及穿,顶着惺忪的睡眼跑了过来。
账房老李赤着胳膊,疲倦地打了几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