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褚唤来一辆牛车,跟车夫二人小心的把钟衍扶上去,由桓褚驾着车,往坊市去了。
牛车也就属于那一般简陋些,若不是桓褚抱了一床锦帛被子,钟衍就得瘫坐在这冷硬的牛车上,非硌得慌不可。
这牛车别说连一个布帘子都没有,整个就是露天的,这边儿的马车比较贵,能省着点儿就省着点儿吧,钟衍还想做个买卖,再加上钟衍还想吹吹风,也就这样了,没成想太阳有点儿扎眼睛,晒的钟衍眯眯眼。
就这么挨了段时间,终于到了坊市,在坊市口找个人儿帮忙看着车,那个时代都有泊车的小弟啊,钟衍长叹,跟个架子似得就给桓褚扶着去了羊胡子的药铺前。
羊胡子的药铺比较偏僻,但是在药铺门口的车马了不少,钟衍早就想到了这一层,让桓褚扶着左拐右拐的就进了那个小门儿。
发现整个柜台就一个按着竹简上的方子抓药的小孩儿,羊胡子隔着一层珠子帘子在内屋给人看病,剩下的人都搁在外边等着,求药的跟小孩说,乖乖的交足了金子,拿着一个个的小土瓷儿瓶跟揣着了不得宝贝一般。
钟衍看的目瞪口呆,几倍重量的金子换土瓷瓶儿加那一点点儿药,医生真黑啊,收费标准是不是高了些!
还有这真是学宫给配的医者?娘的学宫有这么有钱?就算有这么有钱,它能有这么关心自己给自己配一个这么好的医者?
钟衍是排队的最后一个,羊胡子开完了最后的方子抬头就看到了钟衍,因为拿药的人着实有点儿多,所以开始根本没注意到。
羊胡子轻轻带过钟衍的手腕,扫了扫脉,有凝神盯了盯钟衍的气色,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笑着道:“小子还听的劝,按时吃药,不近女色,还有救还有救!”
钟衍一阵尴尬,娘的,我四肢都不利落,就一个第五肢,能怎么近女色,再说了都伤成这个样儿的。还敢近女色,色是刮骨刀啊,除非不怕死!
“某今日来是来致谢的,多谢先生肯用良药救某,某今日才能略有活动,不至于在那榻上受那煎熬之苦。”钟衍正色,勉强拱了拱手。
“莫谢,莫谢,你是学宫的学生,某是学宫的学士,再说你也付了诊金,某如何能不尽心力?”羊胡子似乎是心情很好。
“但,谢…”钟衍还未说完,那小童便道:“老爷,时辰已到!”
羊胡子突然脸色大变,放下手头的东西,赶忙超后面跑去,嘴里喊着:“童儿,送客。”
弄的钟衍满脸呆愣,娘的,刚才不还好好的?
“砰!”
钟衍、桓褚呆愣的站在羊胡子的小门儿前,良久,钟衍一声苦笑:“老桓,溜了溜了,这医术高超的医者,一般脾气比较怪,吾等改日再来,改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