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旁人家娘子(1 / 2)情劫后帝君对我爱罢不能(快穿)首页

在云老爷的殷切看望、云夫人的汤汁浇灌,以及云奚不懈的捂手回温的三重照料之下,卿衡之的病终于好了起来。

他一好了起来,云奚就感觉不太好。

——论谁大清早被吵醒,感觉都不太好。

这本是计划得十分周全的一天,云奚想得很完美,他要睡半天,起来吃些好吃的饭菜,再吃些好吃的零嘴,顺道看些好看的话本子听会儿好听的说书,接着继续睡。

如此安逸,如此巴适。

可最开始那个“睡半天”,就没能完成。

原本窝在柔软暖和的被窝里,仿佛回到幼年时期般荡漾的云奚,感觉自己的被子被拽了拽,又被拽了拽。

与此同时,那耳边有谁在声声呼唤,“云奚…云奚…”

锲而不舍,百折不挠。

云奚皱眉,没理,他翻了个身,转身往被子更深处钻,顺便把头也埋在枕下。

假装自己还被埋在柔软温暖的泥土里,头顶长着摇曳的花花。

登时,泥土被铲了,花花被拔了,凉气刷刷地,云奚一个恍惚,觉得自己是犯了什么事给人扒光了,被赤果果地扔到雪地里。

扰梦之仇,堪比夺妻之恨!

愤怒地睁开眼,正要咬人,就悲哀地发现,哦,这是他妻。

他妻顶着年少版帝君的脸。

云奚:“…”

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弱小可怜又无助地打了个嗝。

又发现,帝君穿着一身绝不可能穿上身的青衫,阳春白雪,风雅清致。

哦,卿衡之。

欺人太甚,还吵我睡觉,你完了。

看老子不咬死你。

云奚恶狠狠地,一口就啃上去了。

看着咬着自己指尖的人,卿衡之:“…”

慢吞吞地啃了一会儿,也不曾听到意料之中的吸气或叫疼,云奚勉强睁开眼,很是不解。

不解便问,他含糊出声:“你脸红什么?”

卿衡之神情平淡,处变不惊,“我没有。”

可他肤色白皙,红一点便十分明显,逞论红得愈发火热。

云奚眯眼,反应过来,“…你嫌弃我口水?”

再不等卿衡之说话,云奚啊呜一口,就把他半边手掌都啃住了。

卿衡之:“…”

红红火火的脸颊,堪比挂在新房前的灯笼。

云奚现在这番模样…实在有些说不出的暧昧色气。

眉眼怔忪的少年人有着红而湿润的唇和坚硬雪白的齿,因为骤然靠近,长发披散,衣领松垮。

赖赖唧唧地叼着他的指,好似自以为凶悍的小猫崽在撒娇。

可不看脸,视线一低,从卿衡之的角度,就能看见他轮廓清晰的腹肌和…

云奚瞧见这人下颌都绷紧了,自觉遭了嫌弃,咬得便更用力些。

而卿衡之在疼痛之外,更明显的感受是唇瓣的柔软,好似全天底下最柔软之物,俱在指尖。

眼中墨色沉沉,察觉到齿关微松,卿衡之大梦初醒般,连忙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闭上眼,挺直腰板,老学究般硬邦邦地解释道:“今日,我们成婚第五日了。”

云奚:“tuituitui…”

tui到一半,不明所以地看他:“所以?”

这是什么他不知道的规矩吗?

第五日开始就不给睡懒觉之类?

是这样残酷的事吗?

成婚后都要这样?

卿衡之踌躇片刻,陈述的语气生硬道,“我是说,今日该回门了。”

是了,京中是有这样一个规矩。

成亲之后第五日,作夫君的,需得陪同妻子回娘家瞧瞧亲人。

目的是让娘家人知道妻子在丈夫家中过得好,放放心。

似乎是担心云奚不明白,卿衡之还很是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旁人成了婚的,夫君都需带妻子回门,这是惯例。”

当然,在他看来是难以启齿,在云奚看来却是无动于衷。

云奚想了想,正要起身,想了想,又大赖赖地躺回去了。

他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扒拉扒拉,只露出张脸,一本正经道:“我不去,你也说了,是夫君带妻子回门,你都不承认你是我娘子。”

卿衡之:“我如何不承认了?”

云奚故作黯然:“我叫你娘子,你还说我不知羞…呜,为夫的心好痛。”

卿衡之:“…”

他终于想起自己说过了什么。

可回门却不能不回。

家中就奶奶一人,卿家虽覆灭,但到底是书香门第,卿奶奶是大家之女,最看重这些礼仪,也希望他过得夫妻和美。

若她等不到人,定然会十分难过,再者,当初与云家定亲时,他说的是他与云奚两厢情愿,甘结良缘。

于情于理,这一遭,云奚都要与他回去一趟。

卿衡之忍辱负重:“那实属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住,你、你若再唤我娘子,我定然应你。”

云奚娇羞地看他:“娘子?”

卿衡之:“…”

卿衡之:“嗯。”

云奚继续娇羞地看他:“娘子?”

卿衡之:“嗯。”

第二次应得快了许多。

他突然万分庆幸云奚好糊弄,生怕这人一时兴起,非要他唤声夫君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