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是早做决定吧,错过这个机会,等徐州拿下,就再也无法翻身了。”
陈宫看张邈始终还在犹豫,于是又趁热打铁的多说了一句。
张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想到当初自己的袁本初,曹孟德都是自小到大的玩伴,而十八路联盟军讨董的时候,他还是诸侯。
曹操不过是一个矫诏的末位诸侯罢了。
现在,却只能将自己的未来都交托给他,为臣下了。
这可绝对不是他的初衷。
一开始,张邈迎接曹操入兖州来,是想做同盟的,结果东郡被曹操占据之后,发展壮大,他的陈留也就显得十分尴尬。
最终只能臣服了。
现在就是机会,夺回兖州。
“好,我答应你,不过……此事必然要雷霆迅速,不可被人察觉。”
“呵呵呵,孟卓大人肯答应,大事何愁不成,我这就去给温侯写信,兖州境内,必然唾手可得!”
陈宫执礼在前,深鞠一躬,宛若脚下带风一样大步流星的离去。
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张邈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逐渐也冷冽了下来。
最终对着虚空之处,叹了口气,“唉,孟德,此非是我之愿,乃是战之罪,你如此做派,逼得我反,无怪兄我了……”
……
兖州之虎狼,在徐州之人还暂且不知,曹操到达小沛附近的时候,听闻曹仁大破敌军,也是兴奋非常,当即召集了兵马来大宴三军。
第二日,便在此进军,攻下了小沛之后,又大军开进,马不停蹄的去往下邳,终于在下邳城下,见到了严阵以待的徐州兵马。
包括几万丹阳兵在内的重兵几乎都在城门之把守,占据了各处要道关隘,城下数个营寨彼此遥相呼应,互为犄角。
曹操远远的一看军阵,便知道此城不好破。
城高且宽,足足几万兵马在内,下邳城似乎还有十余万百姓,根据探报,陶谦的粮草也多数囤于下邳之中。
如此多的粮草,几乎可以让徐州守到数月之久,若是不能速胜的话,那就麻烦了。
看到此阵仗,忽然下邳的城门大开,一人一骑从其中出来,曹操定睛一看,乃是陶谦一人,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
老态龙钟的陶谦脸色煞白,发丝飞舞,一看便是形同枯槁一般,看来最近几天睡得都不怎么好。
“曹公!孟德公!!!不要再打了!!此事我大可以与你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陶谦,你乃是无耻之徒!!你且看各地诸侯有谁愿意帮你吗?!”
曹操纵马来前,脸满是愤懑,“我父亲年事已高,只是思念儿子,途经你徐州之地,你居然痛下杀手,对一老者动暗杀之心,企图越货!如此行径令人发指!”
“我当时就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如今我父亲足足几个月过去,依旧还受了惊吓卧病在床,此等不共戴天之仇,我难道不可报?!”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孔圣人也曾说过,若与亲故,隔夜也长!我恨不得当天就食你骨,寝你皮!”
“你如今还敢在我面前炎炎狂吠,陶谦,你身败名裂,奸诈小人,这些年满口仁义道德,都是挂在嘴边表面功夫罢了,实则内心腌臜不堪,暗中授意下属将军做此不义之举,我曹操今日不杀你,寝食难安!”
说到这,曹操调转了一圈马头,以显示自己按捺不住内心冲锋的欲望,却还是做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马鞭挥动之下,大喝道:
“你无需再说任何话!这就到城去,我兖州兵士无需你如此作态,我们要堂堂正正夺下徐州,来报我父之血海深仇!”
“吼!!!”
一声之下,将士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声,这士气盎然之相,看得城门那些守军顿时心有戚戚。
彼此也偷摸着交头接耳来。
陶谦被几句话堵得难以解释,而且面红耳赤不知如何该说,但他此前也收到了儿子陶商的书信,说已经请动了平原令刘备来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