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邧并未挨家法。
书架上十几本游记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张如同白纸的孩童,自然是任由别人绘上各种色彩,孩子一时的想法不算什么。庆国公也并非不可理喻的家长。
他态度一切如常,时不时批评刘知邧的字毫无进步。
然后,庆国公拿出了一开始她练的字,和如今练字进行鲜明的对比。
啪的一声,两张纸重重拍在书桌上。
老人家很生气。
他失望的看着刘知邧:“你才三岁,怎会如此偷奸耍滑!”
刘知邧好像被吓傻了,呆呆站在原地。
庆国公脸色阴沉,冷呵一声:“跪下!”
扑通一声,刘知邧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抿着唇。
“把双手伸出来!”
刘知邧抬头一看,好家伙,庆国公握着比她一只手还宽的戒尺!
刷着幽幽红色的漆,厚实又结实。
她颤巍巍的抬起双手,只听啪的一声,戒尺重重落在两只小手上。
刘知邧疼得一瑟缩,连忙道:“祖父,能否只打左手吗?孙儿今晚还要练字。”
庆国公扬起眉毛,沉声道:“你蒙学一个月,读书表现平平无奇,练字也毫无天赋!没想到,我今日倒是发现了你一个优点,循序渐进,一天少写十个字,我竟才发现,孙儿竟然如此有‘智慧’!”
书房只有祖孙两个人。
啪啪,清脆的声响,传出戒尺打手心的声音。
刘知邧疼得咬牙,连忙认错:“我错了。”
庆国公收起戒尺,问:“你何错之有?”
刘知邧奶声奶气的回答:“孙儿不该耍小聪明,不用心练字。”
闻言,庆国公失望的看着她,眼不见为净的移开视线,“来人,把小少爷关进祠堂,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才准出来!”
立刻,进来两名侍卫,拎着刘知邧的胳膊就走,那架势,让刘知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狡辩。
祠堂。
她跪在蒲团上,桌子上摆放着将近三十几个牌位,都是刘家历代先祖,中间挂着一副画像,按照辈分,画像上的那位是刘知邧的太爷爷。
除了每年清明过年祭拜,她很少来祠堂。
大门两旁站着两名垂首沉默的侍女,白色的纱帐飘着,大门敞开,时不时有冷风吹进来,她规规矩矩的跪在那,皱眉发呆。
她真的是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她都认错了,可庆国公竟然还罚她跪祠堂!
跪了小半个时辰,刘知邧琢磨着老爷子该消气了,对侍女说:“你去告诉祖父,孙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今后绝不再犯。”
侍女恭敬的低头:“诺。”
耐心等了一刻钟,侍女走进祠堂,深深躬身行礼道:“小少爷,国公爷说您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