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齐转过头,盯着徐娇依,心里疑惑,他见多了女人见了严宥南眼冒桃心的样子,但这徐娇依,怎么跟旁的女人不一样,还面露惊恐的。
徐娇依见到男人跟严齐他爸走在一起,心里直呼完蛋。
等人一走进,就见严齐侧身,收了一身混不吝的懒散劲,站军姿似得,两只手并拢在西裤两侧,中气十足喊了一声,“爸,三叔。”
三叔???
徐娇依眼前一黑,脚下有些不稳,踉跄了一下。
赵美心扶了一把她手臂,小声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徐娇依抬了抬眼,正巧对上严宥南一双玩味似得桃花眼。
他他他还记得她!
她猛地咬唇,躲闪了下,低头凑近赵美心,小声说道,“妈,我头有点晕,我去一边坐会。”
赵美心见她跟严齐也打过招呼,一会直接在两家父母跟前交换个戒指就成了,也没强求她一直站在这,“那行,就在这宴会厅,别走远。”
徐娇依心不在焉地点头,走到刚在休息的沙发上坐着,不远处就是严宥南,徐娇依连头也不敢抬。
怎么就如此巧合,她平生唯一一次冲动放纵的一夜|情对象还是联姻对象的三叔。
徐娇依两只手锤着脑袋,咬着唇,没有哪一刻比她现在更懊恼那晚一时冲动勾引了男人。
如若跟严齐结了婚,徐娇依实在是没脸跟严宥南见面的,但严宥南是严齐的三叔,见面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尤其那晚,严宥南格外耐心,教她各种姿势,雅观的不雅观的……
徐娇依光是回想,都要哭出来了。
身边有服务生靠近,似乎是来递酒,徐娇依此刻心很乱,她抬抬手,正要让服务生离开,谁知手臂一抬,正巧碰到了服务生的托盘。
酒杯倒在托盘上,几滴香槟顺着托盘流了下来,打湿了徐娇依的半裙。
“对不起小姐。”服务生立即道歉。
徐娇依摆摆手,“没事,你走吧。”
等服务生一走,徐娇依低头看了看打湿的半裙,濡湿的部分正巧在大腿根的部分,瞧着就十分不雅。
徐娇依见赵美心仍旧在跟陈如说话,严齐则跟在…严宥南身后,她没做停顿,起身去了宴会厅的洗手间。
洗手间外设有洗手池,徐娇依没进女厕,就站在洗手池外,扯了几张纸巾,一手扶着洗手池边缘,一手捏着纸巾按在半裙上。
她半弯着腰,低着头,并没注意一人正踱步朝她走来。
没一会,徐娇依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一双笔直干净的西装裤管。
徐娇依抬了抬头,瞧见严宥南正一手插兜,长身玉立站她跟前,她吓了一跳,扶着洗手池边缘的手一滑,就要向身后倒去。
一双手搂住了她的细腰,然后用力一带,她就被男人带进了怀里。
鼻梁隔着布料考究的西装外套碰过了生硬的肌肉,徐娇依痛的五官都扭曲起来。
缓过鼻梁那阵疼意,徐娇依才发觉她正待在严宥南怀里。
隔着一道山风画屏风,外面就是宴会厅,徐娇依心惊胆战,脸红着,推着严宥南胸膛,“放,放开我。”
严宥南一手插着西装裤口袋,一手搂着徐娇依的腰,低着眸子,“怕什么?”
徐娇依眼神一直注意着那扇屏风,生怕有人过来,嗓音因为害怕微微打颤,“当然是怕别人过来看到我跟你,跟你这样。”
严宥南一脸闲适,“看到又如何,我说你摔倒了,我拉了一把,别人也会信的,徐娇依。”
徐娇依下意识反驳,手死死抵着严宥南的胸膛,“怎么可能会信?”
严宥南突然低头,凑近她颈间闻了下,笑意略低,“徐娇依,别人不知道我跟你的那一夜,只当我是严齐的三叔,也是你未来的三叔,即便见了,也不会想歪的。”
那一夜……那一夜,真是操蛋的一夜。
徐娇依想哭。
严宥南微微低着头,他呼吸很热,俱喷拂在她颈侧,又痒又烫,徐娇依歪着头,欲哭无泪,“三…三叔,你是不是故意过来让我难堪的,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我认错行不行?”
三叔?严宥南勾唇笑了笑,还真的是不喜欢这个称呼。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