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往往那些肚子已经凸起来的男同学们,其中也有两三位神情不放浪的。那是工作在体制内的已婚人士,夫妻关系没问题,且已有小孩。
朱盛庸不羡慕那些每次聚会都能带不同女孩子来的同学,倒是很羡慕那些生活稳定、感情顺遂的同学。
那些看似过得多姿多彩的同学,从宏观上来说,不过是在重复。
反倒是那些看似日复一日的,从宏观上来说,每年都不同。孩子在长大,感情在累积。那,才是朱盛庸渴望的生活。
同学聚会之后,朱盛庸的生活突然被迫精彩起来。
这得归因于焦祁。
焦祁从周画白的手机通讯录里偷来朱盛庸的手机号码,用自己的手机号给朱盛庸发手机短消息:哥哥,偶好想你哦。你还记得我吗?
朱盛庸回:请问你是?
伪装过的焦祁:讨厌。你可真花心,上次见人家还是不久前的事,居然就忘记了?
朱盛庸回:给点提示?
伪装过的焦祁:给你三次机会!三次里有我的名字,我就原谅你。
朱盛庸没再回。他说不出三个跟他暧昧的女孩的名字。
几天后,伪装过的焦祁又给朱盛庸发消息。
伪装过的焦祁:嘤嘤嘤。今晚和室友闹翻。无家可归了……
朱盛庸:住酒店。
伪装过的焦祁:忘带身份证。
朱盛庸:跟室友道歉。
伪装过的焦祁:嘤嘤嘤。你就不能做点什么?
朱盛庸:我不是在帮你出主意?
焦祁长吸一口气,平息内心的气急败坏。他费尽心机给朱盛庸挖坑,以为能勾起男人色色的坏心思,没想到,朱盛庸也不知道是太精明不上钩,还是太实心眼以至于没有坏心眼,反正就是没上当。
有点怀疑朱盛庸识破了他的手机号,心虚的焦祁一口气买了三张手机卡,没事就设计惹火情景,轮番勾搭朱盛庸。
朱盛庸从头到尾没有起疑心,以为这些形形色色的女子是从婚恋网上拿到他的手机号。他以一颗诚恳的心,对待焦祁幻想出来的妖魔鬼怪,倒一直没有湿鞋。
焦祁穷尽所能,也没有勾动朱盛庸。
年前三天,周画白放假回家。朱盛庸送她去火车站周画白已经习惯了朱盛庸的存在。
以为会碰到人高马大的焦祁,没想到,焦祁提早三天回家了。
提了几个月的心,稍稍放下来一些。朱盛庸琢磨,老乡焦祁连三天都不肯等周画白,想来心里没有把周画白放在重要位置,也就是说,焦祁没有追求周画白的意思。
7天后,周画白从老家回上海,朱盛庸去接。
以为会碰到焦祁,依然没碰到。朱盛庸心中小窃喜。
鼓足勇气,假当随意,问:“焦祁呢?没跟你一起回?”
周画白有一瞬的失落,失落很快变成不平:“他去非洲了。去了喀麦隆。”
“喀麦隆?”自认为博识的朱盛庸,想了一阵,才勉强想出喀麦隆的地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