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人,我师妹她心急了些,但此案扑朔迷离,不能光凭几个证人的证词就能定下我师妹的罪!且方才裴状师所说之事,只是皎月姑娘和武驸马的案子,对于我师妹杀人之事,你们也只是猜测,根本无实质性的证据,若洛大人您下刑,便落实了屈打成招,这在大迹的律令里是不允许的!在《大迹律法》中明确规定了,一案审一案,如果两案合并相审,必须由三司共审,或者是皇帝陛下诏令为之!不知道洛大人是否已经得到诏令?如若没有,洛大人到底是何故要惩罚我师妹?”
满星河一番质问下来,倒是让洛永倾不敢让手下轻举妄动了。
“洛大人,似乎律令里,有这么一项。”安儒海笑眯眯地摩挲着圆鼓鼓的肚子。
“这位大迹第一才子还真是一口好口才啊,行,皇帝陛下向来依法治国,那我们就一案一案的审。先审尹争争杀人案吧?方才本宫记得也是满公子你在质疑尹争争杀人的动机,方才裴方圆说得动机,满公子,你又如何解释呢?”
“骄阳公主殿下,您身份高贵,此案虽然涉及到武驸马,但始终不是您。您作为观案者,还是别过多干预本案,本朝两位尚书大人都尚且不言语,公主殿下三番五次中断公堂,这要是传出去,对公主对驸马的名声有辱啊!”
手紧紧地拽着,骄阳公主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娇贵公主,是整个大迹最受宠的公主,满星河一介书生,胆敢这样对她说话!
安儒海低着头,轻咳一声,“骄阳公主,为着您的声誉,您确实不宜……”
“满星河,你口口声声说尹争争无罪,你可有证据?”裴方圆察言观色,知道满星河看起来文质彬彬,可总是搬出法律典籍来控制整个场面,往往会将好局面给破了。
“我们验证了尸首,致命伤是武功高强之人所为,我师妹有没有功夫在,你们刑部大牢中这么多的高手,一试便知!”
“洛大人,这位妇人说的就是真的吗?我们堂堂刑部的仵作所言不可信?”
“洛大人,请您派人去将义庄的两具尸首抬来,或许还能……”
“大人,属下有事禀告!”
门外有衙役,朗声说道,“城西的义庄走水了,城西衙门那边通报,义庄里的尸首都烧没了,特别是今日才从刑部大牢送去的两具女尸。”
洛永倾也是一愣,轻咳一声,“这……如何是好,你们速速去查,那两具女尸可是与本案相牵连的那两位女子。”
“大人,请你明察,这肯定是尹争争等人的计谋,先找来一个身份可疑的女人,再说一些奇怪的话,另一边将尸首都毁掉,死无对证!现在就算是大迹最厉害的仵作,现在也是于事无补了!洛大人,请您明鉴,这是欲盖弥彰,试图洗清尹争争的嫌疑,这一招声东击西,真是歹毒心肠!”
“裴状师,到底是谁想要毁灭证据,谁想要转移嫌疑,谁在欲盖弥彰?为何我们一说尸体上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尹争争是无辜的,尸首连同整个义庄都被火烧了?这焉能不说是别有用心之人害怕东窗事发,在毁尸灭迹?现在倒是转移嫁祸得爽快,洛大人,很难不让人觉得这是一早就下好的棋啊!”
两方各执一词,又相互不下,洛永倾敲着惊堂木都觉得无济于事了。
“两位尚书大人,你们看,这案子也算是进入到了死胡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宫觉得,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尹争争就暂时收押吧。然后接着审理皎月污蔑我们驸马的案子,这案子一日不解决,也不知道这京城里还要风言风语多久,我们皇家的脸面整个刑部担待的起吗?”
尹争争的案子在两个巧舌如簧的状师下,确实是难分伯仲,没有新的证据下,也的确是没有新的进展。
安儒海就算有心想要主持公道,但也只能一切朝着证据看。
洛永倾见两位尚书大人都未置一词,便清了清喉咙,“既然如此,尹争争暂且继续关押在刑部大牢,如有新的证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