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尔特沃夫,金克丝制造那期爆炸案之时,两人虽然有过短暂的交流机会,可她们并没有这么做。
甚至直到那时蔚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我们重逢的场景。”
“可在一次次清醒之后,我感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冰冷的绝望!”
金克丝垂着头,向蔚控诉着这些年她心中的不满与难过。
以往在人们的心目中,她就是个做事不计后果也没有理由的疯子。
也正因如此,才很少有人愿意接近她、关心她、了解她。
她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封闭世界里,期盼着未来的某一天,那束光能照进她的小小世界,温暖她,呵护她。
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她并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她还有人可以互相依靠,互相陪伴。
那束她期待的光也并不是别人,正是蔚!
“你知道吗,蔚。”
“这段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
看着金克丝令人心碎的模样,蔚陷入了疯狂的自责中。
“爆爆,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丢下你不管的……”
“我当初有回来找过你,只是没有找到而已……”
再多的深情流露在此刻看来都像是廉价的辩白。
蔚的离开,对当时年幼的金克丝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般的重创,如此长久积累的心灵创伤,岂是她现在简单几句话就能抚慰和治愈的?
“别说了!”
“我现在不相信你!”
金克丝掏出了自己的波动手枪,将它对准了离自己不远处的蔚。
……
杰斯一行来到来到了一处人流密集的街道,这里浑浊而令人窒息的空气,不得不让他们再次戴上了刚来到祖安时的面罩。
“到底该到哪儿去找金克丝呢?”
每个人看面相都好像是不怀好意,城市和街道暗流涌动,谁也说不好在某处的角落,会不会躲着一些不怀好意的东西。
“或许,我们该直接去她的住处看看。”
这一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里奥·莱,终于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在这支队伍中,他的处境十分微妙又十分尴尬。
他即是祖安人,同时又是杰斯和梅尔眼中,未来可期的科学巨匠。
倘若没有梅尔对自己的器重,恐怕像奥特莱斯这样骨子里就爱见风使舵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高看他一眼的。
“里奥,你说的有些道理。”
“但我并不认为,一个明知道自己罪不可恕的犯人,还会在自己恶贯满盈之后,重返自己的故居。”
“那样做,她难道不怕连累自己身边的亲人或朋友吗?”
杰斯的话不无道理,可在里奥看来,他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在犯罪心理中就存在着一种符合现在情况的解释,变态心理的犯人往往会在事发之后,假扮成路人或是其他与事件不相干的人,重返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
同时,这种人还往往会在家中留下与犯案相关的证据或是线索,以供办案人员参考或是采纳。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追寻刺激。
是的,于他们而言犯罪就像是一门艺术,而他们自己本身就是这门艺术最好的欣赏者。
他们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快感,同时又在这种既期待对方能找到自己,又想方设法与对方周旋的矛盾心理中寻找刺激。
而金克丝很有可能就符合这种心理。
“反正我们现在也无从下手不是吗杰斯。”
“不妨我们就这样试试?”里奥还在尝试说服他。
杰斯用手托着自己的下颚,思考了一会儿,他看了看凯特琳,而后者并没有想向他表达什么的意思。
至于艾克和奥特莱斯,他们不像是凯特琳,被自己视作朋友,起码到现在为止,杰斯也还把他们当作是执法官,是自己的手下。
他虽然也是个讲民主的人,但他和手下讲民主可从不是他的习惯。
所以,他并不想征求他们的意见。
“好吧里奥,就按你说的做。”
“嗯!”
得到杰斯肯定后,里奥如释重负,他终于有了一种,自己在这儿不是一无是处的感觉。
“意志,你知道我们该去哪找到她吗?”
“谢天谢地,你还没把我忘了里奥。”
“该说这话的人,应该是我才对。”里奥反驳。
脑海中,里奥再次与瓦罗兰意志取得了沟通。
说实在的,除了当时瓦罗兰意志控制自己强行操控自己身体,并创造了奥里之源之后,他便没有再感受过任何来自瓦罗兰意志的神奇之处。
渐渐的,里奥对它的印象,也从无所不能,转变成了现在的可有可无。
“听着里奥,我不得不再次向你澄清一下,我所能为你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