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穿堂而过,情话厮磨在耳边。
摇杏耳颊微红,低着头,任由谢银澜执着手往里走。
庭院内,到处张灯结彩,家佣们忙得不可开交,做桂花糕的做桂花糕,印月饼的印月饼,酿杏子酱的酿杏子酱,几乎无人闲暇时间顾及漫步在风雨连廊里的一对璧人。
摇杏忽然挺喜欢这种节日气氛的,对谢银澜说:“我也想去厨院那边,学做一下月饼。”
谢银澜却打消她念头:“别去添乱了,今天个个都很忙。先去看看小叔。”
主要是她从小就没做过饭,谢银澜怕她把月饼团搓成泥巴球。
“哦。”摇杏悻悻摸了一下鼻尖,倒是有自知之明,没敢执意坚持:“那好吧。”
谢银澜的小叔,其实也一直住在谢家苑里。
只是自从他去出行任务,腿受伤了之后,他就一直独居在自己的庭院里,不曾再踏出院门一步。
摇杏是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他的。那个时候的谢珞,气宇轩昂,一身警服,总是被他穿得熠熠生辉,无比神圣。
后来,谢家长辈们说他死了。死得连尸骨都找不到。太奶奶亲自远赴他国,只捧来他的一枚警徽和他的一个警队编号胸章。05005已殁。
那年,太奶奶的头发一夜间花白,毕竟谢珞是所有内外孙辈里,她最疼最疼的幺孙。
太奶奶说,若能重来,她不敢盼他子嗣绵延,只愿他尚活在人间。因为她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
后来的后来,不知道是不是上苍被太奶奶的话感动到了,谢珞真的回来了,剩着半条命回来……
于是到现在,谢珞纵使有四十八岁了,依然没有结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