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妈说的，”顾长羽双手抱膝，半真半假道：“她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说什么我马上就要滚出张家了，得给你那个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爱到死去活来的白月光让位置。”

见张鸣泽听到自己的话，表情变得有些复杂，顾长羽挑了挑眉道：“不是吧，你真的婚内出轨了？”

“当然没有！”张鸣泽立刻摇头否认。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他不至于给孩子做这么坏的示范。

“那你这次出国，是做什么的？没有去看袁雪？”

可能是因为已经拿到离婚协议书，一切都尘埃落地了，也可能是顾长羽现在脸上的表情太过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所以张鸣泽竟觉得……她的这些质问，也不像是之前那样，让人有种窒息感，难以接受了。

“我是去看了她，她近期准备回国，有些证办不下来。她一个女孩子，很多需要处理的事情，都不太好做，我只是过去帮帮她。”

“是嘛。”顾长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我承认，我还是喜欢她，这么多年一直都忘不了她。所以，之前在国外偶然和她相遇后，才会和你提出离婚。但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们婚姻期间，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当初结婚的时候，顾长羽曾和张鸣泽说，她受不了婚姻中的背叛，让张鸣泽若是变心的话，一定要提前和她说，两人能好聚好散。

那时候，顾长羽已经不止一次向张鸣泽表达自己对他的痴迷和喜欢，张鸣泽以为她嫁给自己会很开心，却没想到，结婚当天，竟然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是因为太过惊讶，所以才印象深刻，一直记到了今天。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偶遇小雪的时候，才想着和顾长羽离婚。

却不曾想……顾长羽竟和他发了一通火，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婚。

而现在，应该是自己离开了一段时间，所以她想明白了吧。

强扭的瓜不甜，不喜欢的人，怎么……都是不喜欢的。

若是小雪没有出现的话，也能勉强忍耐。可当自己喜欢的人出现的时候，那种忍耐，便变得格外难熬，仿佛自己的婚姻生活永远看不到光亮，永无止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