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究竟管不管?他怎么还没回来?”
“唉!这帮畜生太可恶了!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啊!”
“没想到刚有起色,就被他们砸了!”
“……”
只见一处海滩,一艘新船,只剩残骸,老孙头、齐欢、苏乞儿、张毅、伊琳、白露全都惊慌失措,每人身上都被鲜血染红,就连撑船的王伯也中了好几箭,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倏地一声,诸葛朔终于回来!
一落海滩,他发现并非无名岛,已觉情况不妙,再看大家个个都受了伤,他顿时猜出了缘由!
“是谁做的?”他的双眸比那蓝天还要明澈,明澈到可以清晰地看见一道寒光,那是来自黑暗的极致之光,不知从何开始,但凡他要杀人,这道寒光就会闪现!
“一群身着黑衣的杀手,但不像是杀手门的人!”老孙头圆圆的眼睛睁得很大,他一见诸葛朔回来,便已知道他与“容气诀”合二为一,这也许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齐欢也赞同老孙头的观点:“我敢肯定不是杀手门的人,杀手门的手法我清楚得很!”
“他们有人……还会使用分身之术!”苏乞儿躺在地上,残喘道,这里就属他伤得最重,显然,他又做起了“肉盾”的角色。
“你快去看看王伯吧!他……快不行了……”白露正在帮苏乞儿疗伤,或许,苏乞儿还能救,但王伯他……
诸葛朔跪地抱着王伯,箭身已被割断,但箭矢还留在体内,一看那伤口,便知他已中了“见血封喉”。
王伯粗大的双手紧紧握住诸葛朔,嘴里吐露着本已说不出的话语,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吟直到见到诸葛朔后方才渐渐地停息,谁又知道他苦苦的煎熬只为了等到这一刻呢?
没有花雕酒,再也见不到你那兴奋的模样,你虽无言,却默默地用行动阐述着对我们的呵护;你虽年迈,却静静地用孤舟承载着我们的来回……
“王伯!我还欠你一壶酒!还欠你一艘船!”诸葛朔对着漫无天际的大海撕心裂肺地呐喊道。
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邪魔恶棍,我诸葛朔发誓定要为王伯报仇!你动他一指,我要你还十指,你害他一命,我要你十命偿还!
白露忍不住“呜呜”大哭起来,她好恨自己,为何不听王伯的劝告,为何要执意撑船……虽然已过一年多,但王伯越是不计前嫌,她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只道您在地下,再无伤害,只道您在地下,再不受我们拖累......
这一天,是悲凉的一天,它不仅蔓延到明日,也持续到后日,看似消沉的少年,眼眸里的寒光却迟迟未退,即便“容气诀”一出栖霞,必将惊动天下,但他也无所畏惧。锋芒既露,谁来招惹他,都休想活着回去!
王者霸气,又岂是一时显露?那道寒光看到海,海面竟生层层波澜;那道寒光望到山,山体竟吐浓浓烟雾,天地之间,万物皆是我毒,万毒皆为我用!
年方二十的少年,竟在一夜之间,悟出了天下最霸道的武学,虽然诸葛朔直到五年后才将这门武学使用出来,但若没有现在的雏形,又哪有以后的辉煌呢?
“诸葛哥哥!你别伤心了,王伯也许是想沈叔叔了!”白露轻轻地走过来,陨泣之余,她的眼睛都哭花了。
诸葛朔将她搂在怀里,久久未语,潮涨潮落,悠悠海笑,生生不息,一浪一浪,直到前方再无路,也把礁石当路石!
“若要报仇,便去报仇,海水会因为你的仇恨而干枯吗?夕阳会因为你的仇恨而不落吗?天下,会因为你的仇恨而不再是天下吗?”
能敢这么指责诸葛朔的绝不是老孙头,也自然不会是苏乞儿,至于张毅,他才懒得管诸葛朔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