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翁……”

法尺缓缓落下。

在所有人的眼中，法尺完全化作了一道光。

在众人的眼中宛如打开了一扇天门一般。

而那一道光，猛然落下，就像是砸在了众人头顶一般。

当即不少人吓得立刻后退，有人惨叫出声，但也有人好像没有丝毫的感觉一般。

直到那光彻底落下。

“轰！”

不少人当即大脑一震。

骇然者，咆哮者，乃至于惊慌失措到掩面哭泣等等，众生相纷纷出现。

但最终。

好似一切都不存在，又好似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这一刻，四周寂静的可怕。

“出什么事了？”有些人实在是忍不住疑惑出声问道。

他们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看到，实在无法理解身旁人或尖叫或惊慌失措的模样。

当然，从侧面来说。

他们心里也有一丝兴奋，认为这些人都是些失败者。

毕竟到现在为止，他们这些什么都没感觉的人，可能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异于常人。

“喂喂喂，你们不用那么大惊小怪吧，你们到底看见了什么？”

“就是啊。”

有几人忍不住窃笑了起来。

而更多的人此时慢慢了冷静了下来。

一个个都是抬头看着天空。

或者说是看着自身，眼神带着深深的茫然，以及还有抹旁人无法理解的神色。

直到一个老人最先反应过来了。

“多谢天师为我们开悟。”

这话一出，其余人也都反应过来了。

慢慢的，越来越多人对着张可鞠躬。

“多谢天师，一朝开悟，宛如醍醐灌顶，看山非山，太过玄妙，实在是一言难尽。”

不少人抬起头，此时眼中的迷茫依旧无法褪去。

一旁。

“喂喂喂，你们没搞错吧，这疯疯癫癫的样子是看见了什么？”那些什么都没感觉到的人忍不住问道。

而醒过来的人都是摇了摇头。

不是他们不说，是他们不知道怎么说。

赏日升月落，观花落花开。

这是一个人的本能。

哪怕是个傻子都能看明白，更别说认书识字明悟道理。

可偏偏此时，他们又是仿佛什么都不认识了一般。

就符合道家所言，看山非山。

面对这些人的沉默，一开始没有感觉的人甚至直接争吵了起来。

而这一切，不过是张可仅仅挥舞了一下法尺而已。

看着这些人，张可眼中也是明悟滋生。

凡人，自认为参悟一切。

面对他人的困惑，也会下意识站在高处进行蔑视。

殊不知，他们只是立于不见尽头的高墙之外，自认为便是终点，而看不到高墙外的风景。

同样，这些迷茫的人则是翻越了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