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控室内。
江敏也听到这话,下意识看了眼四周。
一旁的年轻人急忙翻了翻实验记录。
“100ml全部输入,三分钟前又补充了100ml,不可能没有麻啊!”年轻人满脸诧异。
江敏愣了一下,握住对讲机。
“陈玉,你继续和陈安沟通,确定他是感官上出现痛疼,还是身体反馈出的。”江敏道。
输入麻药之后,陈安醒着本身就不对劲。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江敏就不排除陈安是不是压力过大,比如大脑蒙蔽了感官,如果是这种,那让陈安睡着了就可以。
如果是后者,要么是麻药没用,要么就是哪一个环节一定出现了错误。
实验室内。
那个女科研人员陈玉立刻蹲了下来。
“陈安,我们同姓哦,我叫陈玉,你好。”女研究人员轻声道。
“你,你好。”
陈安痛的直喘息,咬着牙回应了一句。
“很好,陈安,你现在能告诉我,我的手放在哪里了么。”陈玉说话间,一只手拿起了旁边的本子挡住了陈安的下巴,预防陈安眼睛往下看。
而陈安疼的双手抓住了桌子上的铁杆子,闭上眼睛,用力的咬牙道:“没有感觉到!”
这话一出。
陈玉偷偷斜视了一眼,自己的手的确没有放在陈安身上。
迟疑了一下,陈玉将手放在了陈安的小腿位置。
一般来说。
在高压之下,腿的位置相对来说感官会变得迟缓。
可陈玉手刚放下去。
“你的手放在我腿上的!”陈安闷哼道,似乎是痛的受不了了!
陈玉听到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疯了一般大喊道:“快停止!!!”
总控室内。
江敏在听到陈安说出那话的瞬间,就已经叫人停止了研究。
研究骨骼,通俗来说就是一根毫米级的针筒扎进骨骼里,在浑身麻醉和意识昏迷的情况下,这没有什么问题。
但人要是醒着,这一种痛苦根本是人无法承受的。
这不是咬咬牙能过去的事。
当痛苦达到一定的程度,全身分泌大量的激素,光是心脏超负荷跳动,就会瞬间导致头部毛细管血的炸裂。
简单来说,一个人超负荷运动或者说承受极致痛苦时,嘴唇牙龈还有鼻孔出血,都是很正常的,那是毛细血管炸开了。
先不说陈安是一个大活人,这只是一个研究,光陈安那强劲有力的心脏,说不定都会出现问题。
随着试验停止。
实验室内,陈玉急忙打开了装置,从陈安身上抽下一根根的管子。
低头看去。
陈安浑身早已湿透,而且胳膊上,脖子上,那血管都乌黑的可怕,可见痛苦有多么的强烈。
立刻。
陈玉转身拿了一瓶镇静剂和一瓶生理盐水给陈安挂上。
忙活了半天,陈玉才吁了一口气,旋即道:“你这个人怎么倔的跟头牛似的,不对劲你得说啊。”
而陈安闻声咧嘴笑了笑:“我哪知道有不对劲啊。”
“疼你不会说啊。”陈玉笑骂了一句。
“我……”
陈安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一切都还是那一句:服从组织决定!
随着陈安这里试验中断,江楠倒是格外的顺利。
“你休息一会吧。”
陈玉收拾东西也打算出去了。
而闭着眼睛的陈安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这不影响研究吧,如果没有办法的话,我可以忍的。”陈安突然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