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姐,这旨意之中,对于王爷惩罚和回来的时候所说的有些不同,我私下里仔细琢磨了圣旨之后,总觉得皇帝有所图谋,可究竟图的是什么?我又左右不得其解。”
“如今,边疆战败,皇帝虽然现在派人去求和,稳住了局势,可昨天宫门下锁之前还找到了户部尚书,暗地里恐怕要准备打硬仗了。”
一旁的许守信瞪大了眼睛:“难道是……”
何小尾点了点头:“那日在大殿之上,我已经跟皇帝说过,愿意去边疆,军功让让与皇帝派过来的皇子……”
“姐!”这话听的许守信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转过身来握住何小尾的手。
“凭什么呀?”许守信很是不舍:“真真姐,为什么要把军功凭空让于那个皇子!咱们可不能做为他人作嫁衣这种事情!”
“你小点声!”许久诺一把就抓住许守信:“怕隔墙有耳!小点音!”
可是姐妹二人的心里也很清楚,这个边疆恐怕真真肯定是要去的,不管以任何方式。
何小尾勾了勾嘴唇,拍了拍许守信的手:“我是丞相府的养女,一个卖鱼的出身,武功尽失,就算去边疆,也只是出谋划策而已,这次皇帝已经重重的惩罚了于王,便是在向我们示好!”
皇帝之所以派于王监军,不就是为了让皇家的子弟拿军功吗?她的退让正好就退到了皇帝最为痛痒的地方,不可能会不同意。
“可是凭什么呀!”徐守信死死地咬住嘴唇,红了眼眶:“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挣。下的竣工凭什么要给那个狗皇帝!”
何小尾看着许守信这一副恼怒即止的样子,心里还算是平和。
在皇帝的面前,他将去边疆的借口说的冠冕堂皇,说是要去守护许家世代粉身碎骨守护的山河,也可以把军功不要双手奉送。
可是实际上他去边疆只是为了经营许家的根基,社区告诉那些军人,告诉所有的将士,不论何时,许家都与他们同生死共患难。
“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我会从边疆回来,用军功向皇帝换一点好处,让你二姐成为整个京城里第一个超一品的诰命夫人,想必皇帝也不会不答应,算起来咱们也不算亏!”
“啊?”许久诺一脸的意外。
许守信紧皱的眉眼也慢慢舒展开,显得颇为惊讶。
若是二姐成了超一品的诰命夫人,那夏朗……
徐守信思维一向敏捷,他压低了声音问道:“真真姐的意思是要让二姐夫拿到夏侯的位置?”
“夏侯老大人敢在边疆的粮草上动手脚,谁说他又不是和已经下狱的于王爷勾结在了一起?这件事情背后牵连着多少官员,如今还不清楚,可是我说夏老大人和他们没有联系,谁相信呢?”
“对!”许守信的双眼灿灿的发亮:“夏侯大人一向毒辣,肯定早就和于王爷有所勾连,知道内情!”
何小伟笑着朝许久诺看过去:“你看三妹什么都能想明白,难道这些旁人就想不明白吗?”
“可若若是真的,恐怕会牵连的二姐吧!”
“你放心吧,那个夏侯大人虽然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人物?但也绝对不是一个蠢到无可救药的人,他不会让自己的府邸陷入那般境地!”
“姑娘,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一旁的童嬷嬷拿过一件黑色的斗篷,上前福身行礼。
“真真姐,你要去哪呀?”许守信急忙开口说道。
何佳伟转身拿过童嬷嬷手里的斗篷,开口说道:“当然是去一趟大理寺,看一看那位夏侯大人,你们的好好守住灵堂!”
眼看着何小伟就要扶着瞳摸摸的手,要走一旁的洗手间,不放心追了两步:“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眼瞅着三妹妹这一副紧张的模样,她的心里头发软,嘴角带着笑意:“隔着牢狱的大门,他还能把我怎么样了不成?更何况,还有两位乳兄弟跟着,他们两人的武功,可是顶顶好的。”
“那好吧,我送你出门!”
何小尾没有拦着许守信,任由她和自己厮磨了一路,快走到角门的时候,这才开口说道:“如今,祖父已经被追封镇国王,圣旨刚刚下,想必一会儿,整个京城里所有的亲贵都要上门来吊唁,你好我二人都不必太过于引人注目,让母亲问起来不好遮掩。”
许守信张了张嘴,还是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何小尾扶着童嬷嬷的手上了马车,抱拳对一旁的兄弟二人行礼:“请两位好好静心照顾真真姐。”
二人急忙点头回礼。
眼看着马车越走越远,许守信垂眸盘算,如今家族突逢大难,母亲支撑着相府已经如此艰难,要不是如今真真姐和皇帝达成协议,要去边疆,他也应该同他一起去边疆,好歹能互这位姐姐的周全。
她紧紧的抿着嘴唇,当初就是怕在精神上的人命,自己才会用鞭子的,要是去边疆的话,还是用一把红樱枪更好吧!
书房里安静空旷,皇帝歪在金龙盘分的流苏枕上,左右只留下了齐王一个人。
皇帝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眼神中带着诉讼,她用杯盖压了压浮起来的茶叶,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这一次要谨慎一点,不要像于王一样自作聪明,说到底她许真真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你提到的任何战法都要同诸位将军商议,诸位将军觉得可行才能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