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楚宥忽然又有些愧疚和于心不忍。
他和炮灰虽说是两个人,但他的灵魂现在在炮灰体内,那么炮灰做过的事,他也得负一部分责任。现在帮宴凛,权当是为自己赎罪。
漆黑夜幕下,宴凛低低的痛苦的声音从洞穴内远远传来,像是受伤濒死的困兽。
楚宥目光复杂转头看过去。
可是现在,宴凛看起来就快要死了。
炮灰给宴凛喂了那么久的药,持续到现在才发作,效果定然非同一般。
楚宥不知道炮灰想通过什么办法夺取宴凛修为,但他无比清楚,如果自己坐视不管,宴凛肯定熬不过今晚。
他心情无比复杂,脑海中,两股思绪在不断纠缠拉扯。
过了不知多久,楚宥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没犹豫地转身走进洞穴,目光始终落在宴凛身上。
他将火堆点燃,跳跃的炙热火焰让洞穴内温度逐渐升高。
楚宥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脱掉鞋,走上石床,衣袍没来得及脱下,已经被折磨狠了的宴凛用力拽下去。
他摸索着撕碎了楚宥衣袍,整个人犹如被本能驱使的野兽,只想疯狂发泄体内的火。
楚宥既然做了决定,也没准备临时反悔,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他表现的非常配合,这无疑让宴凛很满意,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挺身将楚宥完全占有。
这个过程并不好受,楚宥也没想到会这么痛,他甚至难以想象两者是怎么匹配的,明明彼此差距那么大。
痛感很强烈,楚宥浑身使不上力,只能任凭宴凛施为。
他眼眶渐渐涌起些雾气,湿漉漉的。石床旁的火堆烧得正旺,暗黄的火光映进他瞳眸,星光点点,美得让人失神。
后来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楚宥因为太痛,直接昏了过去。
这还是在宴凛双腿动不了的情况下,他实在不敢想象,对方要是全盛时期,自己会不会直接死在床上。
而且小宴凛实在太大了,楚宥看到的第一眼,只想翻身逃走,可惜晚了一步,先被按住了。
他醒来时浑身都疼,身上骨头像被捏碎重组过,试着坐起身无果,楚宥只能认命先躺着。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他身上最难受的是另一个地方,昨晚历经磨难,现在像失去了知觉。
楚宥不动声色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感觉舒服很多。昨晚那身长袍被宴凛撕碎了,他只能重新取一件裹住身体。
他身上到处是宴凛昨晚留下的痕迹,满目狼藉,跟被狗啃了似的。
楚宥悄然运转灵力,将斑驳痕迹掩去,这才长出口气。
这些做完,楚宥心情稍微缓了缓,接着将视线投向宴凛。
宴凛很早就醒了,一直垂眸注视着楚宥,眼神复杂且灼热。
楚宥自然是感知到的,只是昨晚太糟心,他不知从何说起,才没搭理对方。
昨晚那场欢爱,其实不止楚宥身上留下了痕迹,宴凛也一样。他胸口、肩膀等地遍布道道血痕,是楚宥太痛了没忍住挠出来的。
宴凛身上没穿衣服,只随意扯了件破烂的长袍遮住腰部以下。
他眉微敛着,表情丝毫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波涛汹涌。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楚宥问。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喉咙还隐隐作疼,显然是昨晚叫太狠了的缘故。
楚宥不免又哀怨瞥了眼宴凛。
昨晚要不是自己,宴凛早死了。自己这么辛苦帮他,他下手还那么狠,一点情都不留。
“大部分都记得,只是没办法控制。”宴凛敛下眉,忽然开口:“昨晚多谢。”
这是宴凛第一次道谢,先前楚宥又是救他,又是照顾他,他都没提过“谢”字。所以尽管这声“谢”理所当然,楚宥还是有那么点受宠若惊。
他低“嗯”了声,想想宴凛也挺惨的,没再纠结昨晚的事:“我给你施个清洁术吧。”
宴凛颔首。
这不是楚宥第一次给他用清洁术,加上昨晚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这会没必要再矫情。
楚宥立刻给宴凛施了个清洁术,边装作无意间问起:“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啊?”
宴凛显然不欲多言,言简意赅解释道:“我中了种名为‘尽欢’的毒,此毒能让人修为尽失、任人摆弄。之前借不了灵力,昨晚变成那样,都是因为这个。”
楚宥暗道果然如此,他昨晚没猜错。只是炮灰这招实在太过阴损歹毒。
“没听说过。”楚宥接着问:“这毒能解吗?”
宴凛缄默,没作声,或许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楚宥没追根究底地问,给宴凛施过清洁术后,又取了件新的长袍递给他。
他转身背对着宴凛,听见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忽然想到什么,故作轻松道:“昨晚事发突然,并非你我所愿,我权当那事没发生过,你也不必……不必太放在心上。以你当时的情况,我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
宴凛闻言动作猛地顿住,眼神几乎是尖锐地刺向楚宥:“所以你的意思是,昨晚这洞穴内的人无论是谁,你都会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