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好好、秋娘、小武等人在县衙门口等了大半个时辰,见还没消息,都心急如火,站立不安,这些人中,秋娘心眼最软,也是最没主心骨的,一听阿郎及兴奴被抓到衙门后,心里早就凉了一截,衙门是什么地方,进去的人多,出来的少,里面出冤案比比皆是,
“小武,你别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晃得我头痛,”苏大无奈道,要是碰到其它的事还好解决,唯独官府惹不得,因为其后面站着一个朝廷,如今在江宁也认识不了什么大人物,心里也烦燥着,如果阿郎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回去跟夫人交待。
“苏大,你快想想办法呀,衙门动不动就会用刑法的,李大哥那骨头软着,怎能抗得住,要不我们杀进去,”小武双眼看着衙门,狠道,
“胡闹,你当这是菜市场打架,想打就打,”苏大双眼一瞪,教训道,这可是造反,是害阿郎的,
“你先等着,我去打探一下,”苏大说完,掏出一些银子,便走向衙门口,跟门口衙役寒喧了一顿,
杨好好见苏大走回来,忙上前问道:“阿郎,怎么样,”
“事情看来不妙,阿郎已经认罪,殴打姓刘的,及胁迫他人和离,如果正常判罪至少得三年,如果知县从中作梗就更不好说!”苏大套拢着脑袋,也是沮丧的很。
“秋娘,你怎么了,”杨好好见秋娘一听后,双眼一闭,就竟晕过去了,忙上前扶住她,想不到秋娘,如此挂念自家夫君,忙按着人中穴,片刻后,秋娘才幽幽醒过来,竟似哇哇得大哭,这一哭更似让众人心伤,八九个汉子,眼睛也是一湿,
小武听后,猛地用力一脚,旁边一个拳头大的石头,被踢飞,撞在衙门围墙,穿墙而过,大怒道:“我要去救大哥,”
看门的二个捕快听到“澎”的一声,上前想诉责一声,但一见到围墙上被踢出一个大洞,嘴上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得多大的脚力呀,如是踢到人身上,那还了得,吓得退回去,不敢再声张。
杨好好听后心里也是一凉,此刻不是伤心的时候,见状,忙上前阻止道:“小武,如今不可冲动,夫君让你们别乱来,没有他的命令,不许胡来,你们再吩咐些人去寻狄兄,如今唯一能救夫君的只有他,”
苏大等人听后,忙领命而去,把小武也拉走,
杨好好、琼儿二人扶着秋娘往回走,知道在这里守着也没有办法,只得先行回去,再想办法,
李大鱼和兴奴被押进地牢,地牢就在衙门大旁边不远的一座房子,挖地而建,地牢门口有二人守着,衙役跟牢头交接,这个时期牢房门还是木制的,估计是钢铁产量不够,碗口粗的栅栏门,
走下石梯,牢役把李大鱼兴奴押进一排牢房里,一人一间,上锁便离去,碗口大的树干做的牢房,地上铺了些小麦草,兴奴押进来后,便靠着李大鱼的一方,蹲在地上,双手抱膝,眼神唤散,头发也有点乱,早上都没有怎么梳洗,就被带出,
见她愁容满面,李大鱼拉着兴奴小手,怕她想不开,直视着道:“兴奴,别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相信我!”
李大鱼相信狄光远会来救自己,他应该是重情重义的人,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会错,凭狄仁杰的权势,这个小小知县应该不会为难自己!所以他才不担心!
“阿郞,我相信,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是死妾身也不怕,”兴奴抬头望着李大鱼,幽幽地道,
“傻姑娘,什么死不死的,别瞎说,”李大鱼在其鼻子上刮了一下,道,
接着兴奴又眼泪汪汪地哽咽道:“阿郎,都是妾身连累了你,妾身是个不祥之人,如果没有妾身,阿郎怎么会坐牢,知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李大鱼擦试其眼泪,看着这个泪人儿,心痛死了,道:“你是我的女人,怎能如此之说,我还要娶你,以后不许乱说了,”
这兴奴总是为别人着想,还为此事心生愧疚,只能甜言蜜语哄哄她,让她少想点,
兴奴听后,二眼放光,哭声也停了,阿郎竟要娶她,虽然是不大可能的事,心里还是很甜,羞涩道:“阿郎,我们还在牢里,别开这种玩笑,妾身比阿郎大很多,”
李大鱼看着兴奴,一本正经道:“大一点好,你可有听说过,女大三,抱金砖,这可是我家乡的一个风俗,我们哪里男子都喜欢大一点的女子,”
这些话说出来后,李大鱼也觉得很可笑,三岁小孩也不信,兴奴能信吗?
“阿郎,是真的吗?没有听说过,是何其意,”兴奴看着李大鱼呶呶道,显然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都忘了自己还在地牢,竟想起婚嫁之事,心道,阿郎不介意自己年龄吗,看着这个说要娶她的男子,他可有夫人呢,怎么娶我,是纳小妾吗,就算小妾也好,自己这样的身份,谁会看上自己,像阿郎这样重情重义,又有样貌,又有才华的男子何处寻,
“意思是说,娶年长三岁的女子,会旺夫,会很有财运!”李大鱼慢慢解释道,
“真的吗,”兴奴听后,兴奋不已,希望是真的,知道自己旺阿郎,比什么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