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望想了想,松开陈牧的手腕,认同了他的提议。
季冬明纳闷,小老弟这是什么意思,这要求提出来对鱼主事好像没造成任何损伤。
随即想到搬山阁的境况,若能把鱼主事绑在搬山阁的战车上,内门弟子选拔比试的时候他们也能参与进来。
以往都是因为没有副主事级别的修行者坐镇,所以分配新晋入门弟子时总会被这理由抹去搬山阁的名额。
果然小老弟是决不会吃亏的主,就不知道张谨律师兄能否撑过这三招。
鱼主事笑道:“陈师侄对自己的师兄倒是很自信,看来我许久未在道宫里出手,真被你们搬山阁小觑了!”
她又道:“张谨律,你现在意下如何?若是觉得不堪重任,我准许你们立刻离开!”
只见张谨律仍是摇摇头,说道:“你们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是说这场比试对鱼师叔不公平!”
“这样吧,鱼师叔若是能接下我三招,我便愿赌服输,离开战道阁!”
一话出,全场寂静,落地无声,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先是有战道阁知微境的弟子发出嗤笑声,接着在场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柯澜瞪大了双眸,也觉得搬山阁的张师兄有些疯狂。
镜头对焦张谨律的脸蛋,却看到对方的双眸,干净清澈,无比认真。
季冬明心道,师兄你虽然姓张,但不是嚣张的张啊……嗯好像是这个张,那没事了!
鱼主事捂着饱满的胸脯,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一挥拂尘,化作惊涛剑,横眉怒目。
“看来我先前的话是说错了,你们搬山阁不是一如既往,而是青出于蓝啊!”
“很好,若我鱼秋水三招无法镇压你这狂徒,本座就辞去战道阁主事之位,拜入你搬山阁门下!”
如果是之前,陈牧还会很高兴鱼主事居然提出这种要求。
但现在要面对被彻底激怒的她,陈牧就不敢确定了,自家师兄到底能否撑下三招?
墨谦灵府前。
陆主事的神色可不太好看,说道:“胡闹,我让她去处理此事,这姓鱼的就这么给我处理的?”
“什么辞去主事之位?本座现在就想罢去她的职位!”
墨谦哈哈笑道:“陆主事,你说刚才若是把我放出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陆主事冷哼了声,说道:“我现在要去处理鱼秋水的事,而你可以试试踏出这座灵府半步!”
墨谦在陆主事眼前伸出了半只脚掌,然后又很快缩了回来,说道:“你即便是过去了,也阻止不了!”
这事已经传开,双方都已经约定好了,再者鱼秋水怒成这样,怎会轻易听劝?
就在陆主事甩袖离开的时候,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陆主事一愣,说道:“可是阁主,若鱼秋水输了的话……”
战道阁阁主传音道:“葛长老刚过元神之衰,寿灾即临,搬山阁已成为他的执念,尔等切勿阻拦!”
“而且昨日的事终须要给葛长老一个交待,鱼秋水管教不严,有此一难,也是她的命数!”
陆主事心惊,葛长老竟已度过第四衰,如今寿元又要被削去大半,说是一只脚踏入棺材也不为过。
在古时,正处出这种阶段的存在,心神多半都会出现剧烈的变化,行事偏激,游走于狂魔边缘。
既然阁主都下命令了,陆主事便停了下来,远望演武场。
他倒要看看张谨律这些年的实力究竟增长到何种地步。
鱼秋水持剑在手,剑身发出阵阵嘹亮的音鸣。
一剑点地,层层海浪扑涌而出,瞬间淹没过张谨律的双脚,覆盖一整块演武场,化作一道之领域。
张谨律淡然摘下黑框眼镜,收进乾坤袋里。
然后慢慢脱去上半身的衣袍,系在腰间。
只见张谨律的肉身极为精致,肌肉线条分明,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
明明穿上衣服的时候,还是给人儒雅温和的印象,但此刻神色自若,双眸中显露出一丝淡淡的狂傲。
一些青春靓丽的师姐捂着脸蛋,透过张开的指缝偷瞄着,脸色羞红,心脏怦怦直跳。
张谨律握了握双掌,说道:“陈师弟,白师弟,你们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