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李昊制止了他。

袁逆这才停止，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他说的时候，店里阴风阵阵，灯泡也在不断闪烁。显然，他的情绪产生的能量影响到了周围的一切。

白觅秋跟王小娅被吓得脸都白了。

在他还在气呼呼地喘气的时候，李昊微笑道：“可你说的那些，不过是一点恶作剧，一个孩子嘛，怎么会有坏心思？”

“玉不琢不成器！”袁逆的气息不太平稳。“她这么小，就各种坏事都做了，我怎么知道以后会怎样？必须要教育，我每次惩罚的手段也都不一样，但很奇怪，似乎每次我惩罚她，她都很开心的样子。除了让她单独罚站。”

没等李昊说话，袁逆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对，这些说起来，都感觉是很奇怪的事情。”

“好，先不说这个，现在，请你说一说你的儿子袁立曾经犯下的过错。”李昊看着他道。

“袁立？”袁逆迟疑了一下。“为什么要问他？我现在的重点不在他身啊。”

李昊笑了笑，道：“可我想知道，就当我帮你的代价，说吧。”

袁逆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后，他摇摇头：“这孩子几乎没有什么缺点，他善解人意，懂事，孝顺。家里的事情都会跟着做，还会帮忙照顾袁莹。我印象中，真的没有什么他犯错的事情。”

说到这里，在座的几个人都已经开始跟李昊有同样的想法了。这个人说话前后矛盾，先是说女儿是他的最爱，但是言辞中，处处都是透着一个信息。

女儿爱犯错，经常受到处罚，甚至是一点小事。但儿子却不一样，懂事，善解人意，还勤快。

李昊点着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才看着他道：“袁先生，你记得吗？你的名字是袁逆，你的儿子叫袁立，跟你的名字有多像，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想说什么？”袁逆看着他问。

“我想说，其实你偏爱的是你的儿子，假如说真的有你的女儿的存在。那也改变不了你偏爱的其实是你的儿子的事实。”李昊颇为肯定地说道。“也许你的确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女儿，她跟男孩子一样爱犯错，但你的儿子却不是这样，因此，你很不喜欢这个女儿。或许，她出了什么意外，你自己内心愧疚，没在她生前对她好，才会臆想出这么多事情来。”

“你是说，我女儿消失，其实是我幻想的？”袁逆说着，灯泡又开始闪烁。“你想告诉我，我就是个神经病吗？”

李昊敛了笑容，冷冷地看着他道：“吓唬我是没用的，你在我面前，不过是个蝼蚁一样的存在。你要真相，我给你真相，现在还不满意了？”

“可你没有任何证据！”袁逆开始有些胡言乱语，“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的都是这些，或许，那个人有天大的能耐，给我灌输了什么。但我最爱的就是我的女儿！我不管，你在误导我，就跟带走她的人一样，你就是个混蛋！”

“好。”李昊道，“现在你仔细回想一下，每天你都会跟同行谈起女儿，你都在说什么？”

袁逆慢慢开始平复，但也只是短暂的，随着他开始在脑海中搜寻要的信息，他的情绪又逐渐不稳定。

李昊的双眼成了金色，摄灵眼生威，透过他的意识，李昊看到了很多东西。

“老王，知道吗？今天我的女儿给我倒了杯茶，哈哈，羡慕吧？”

“老李，我的女儿会说一些简单的英语了，聪明吧？”

“老张，改天带她来认你做干爹，别不爽了！”

这些都是袁逆脑海中的事情，他在跟同行诉说着女儿的各种好。但随后，画风一转。

袁逆低沉着脑袋，那些司机在问他关于袁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