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伍俊醒了,也还记得一切,而你把他推下去的事他也记得,他会怎么想?”
蔡灿灿怔了怔,然后轻声道:“我没想过这些。他应该会恨我!但那也无所谓了!”
“如果他恨我,就让他恨吧。有人说,心脏停止跳动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而真正的死亡,是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记得你的声音和模样,甚至再也没有人能想起你来,那才叫死亡……”
“以前唯一一个惦记着我的人,是我爷爷,如今过世了……”
“多一个记我、恨我的人,也好……”
白墨看着蔡灿灿良久,心想着她到底算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
她曾经也是个花季少女啊。
她的遭遇太过悲惨,但她的手段又太过残忍。
那一家三口,那律师,她报复了也就算了!
可那陈行没错什么吧?
相比之下,陈行不也算的一个苦命人?
他母亲还被残害了呢!
伍俊更是没做错什么,相反只是因为她喜欢上了伍俊,而所谓的祭祀认为她不该动情,就让她动手杀了伍俊!
结果她还真这么做了……
不想去考虑这些问题了,白墨微微晃了晃脑袋,将杂七杂八的思绪甩走,然后白墨看向蔡灿灿,问道:“我一直好奇,那所谓的祭祀既然帮你换了身份,也换了脸,你为何要进入江城大学!”
如果蔡灿灿没有进江城大学,也不犯下这三起案子,想要将她捉拿归案,简直是无比困难的,她完全可以逍遥法外……
“祭祀让我来的,她让我用江城大学校长女儿的身份隐藏其中,帮她挖取一些好的苗子,而这样,她便能找机会在一些天赋好的苗子心里种下仇恨种子,引导她们信奉天母……”
白墨惊讶起来。
这所谓的天母组织,居然将触手伸那么长?
都打起了凰国未来花骨朵儿的主意?
“江城大学还有你的同伙吗?”
蔡灿灿摇摇头:“不知道。”
“祭祀是谁,是用的什么身份藏匿在江城?她应该是在江城吧,听你说的,她好像是直接与你进行的接触……”
蔡灿灿继续摇头:“我的事我交代清楚了,其余的我一概不知,知道了也不会说的。倘若你们真的有能力读取我的记忆,你们自己试试吧……”
“我刚还觉得你态度挺好,正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打算为你申请减刑,为你求情呢,你这就不配合了?”白墨无奈道。
蔡灿灿看了一眼白墨,努了努嘴角,仿若在说“傻逼”。
蔡灿灿知道她自己没有活路了,白墨却还用这么明显的话来晃点她,白墨是不是认为他是傻逼,全天下的人就都是傻逼啊?
“好吧,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既然肯说这些,为什么就不肯多说点呢?”白墨无奈道。
“我说这些,是因为我突然想吐露我心中压抑已久的这些事儿,而其余的事,我为什么要说?”
“真能戴罪立功的!我保证!我若骗你,我一辈子泡不到妞!你看这么狠的誓我都发了,你这会总信了吧?”
“傻逼。”
“……”
审讯室外,几位J员纷纷怪异的看向萧七。
“这个男生挺厉害啊,简简单单的聊天,就让蔡灿灿松口,诉说起这些事来……”
“我也觉得,美中不足的就是没能套出更多关于天母信徒的消息……”
“他还挺有趣的,这么狠的毒誓都发,还戴罪立功、他还保证呢!就这蔡灿灿犯下的事儿,再怎么立功怕也是……”
萧七也看着起身打算从审讯室出来的白墨,内心泛起波涛。
怎么啥事到这家伙手里,画风似乎就变得不一样?
他怎么就能让蔡灿灿松口呢?
自己也问了许多啊,那蔡灿灿甚至还朝自己吐口水,始终一个字都不往外崩!
白墨还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