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皇朝。
嬴政早已从天幕中回过神来,沉吟道:“国师,随我前往阿房宫。”
“盖聂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
月神随在嬴政身后,这句话对谁所言,自是不言而喻。
赵高恭敬一拜,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呢喃道:“三百大秦铁骑,盖聂,你能为我带来多少惊喜呢?”
阿房宫起,五步一座楼,十步一个阁;走廊如绸带般萦回,牙齿般排列的飞檐像鸟嘴向高处啄着。
两人前往,唯有脚步声,四周守卫的甚是森严,泛着寒光的铁甲,只有冰冷和无言。
嬴政忽然道:“国师,你可有中意之人?”
月神神色不变,轻纱拂目,看不清眼眉,清声道:“不曾有,也不会有。”
嬴政笑道:“哈,孤真是期待,若是这天下有何人能让国师为之倾心。”
月神道:“若真是如此,只怕陛下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他了。”
话语间,两人来到阿房宫深处,一座冰寒的宫殿之中,说是宫殿,不如说是剑室,因为四周同样挂满了青铜宝剑,显得更加森寒。
剑室,冰冷的寒意仍是如往常一样,四只青铜的异兽伫立,嘴角一滴一滴流淌着极寒之水。
异兽环绕下,一座剑池荡漾着寒水,充斥在整个剑室内,就像月光照耀在肌肤一样,那么刺人。
水池中,微微荡漾,承纳着一具冰冷的娇躯,只是简单的白纱覆体,悬浮在了水中。
嬴政来到右侧的一方,轻轻的抚摸在那冰冷的娇躯,水面荡漾,却没有一丝水会溢出,这不是一般的水,而是传说来自幽冥的泉水,拥有这比玄冰更冷的温度,却不会凝结,能封藏一切。
嬴政轻拂纱衣,目光紧紧盯着那几乎赤裸的身躯,以及那心口前的一抹棱痕,眼光中透露出一丝痛苦。
“阿房,你看到了吗?这座阿房宫,是孤为你一人所建。”
月神站在台下,心道:“得了天下,失去了唯一心爱的女人,终生不再立后,谁又能想到,世人眼中残暴噬杀的你,却有如此深情的一面;诸子百家,真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触碰了龙的逆鳞,你们真能抗的住龙的怒火吗?”
她不禁回想起那个孩子,那个被自己种下封眠咒印的孩子,这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
……
思过崖。
令狐冲大病初愈,躺在一块顽石,直愣愣的看着天空,显得有些失神。
看完视频,心头里想起的满是小师妹的好,两人从小到大青梅竹马,感情向来是好的,嘴角也露出了痴痴的笑容。
只是,又想起众师弟的话,他心头涌一股难以形容的苦涩滋味,心里感受到一阵剧烈疼痛,脸的肌肉扭曲了起来。
一个多月来,他的小师妹也不过来探视了三次,从自己恢复之后,她便也再没来过。
每日之中,倒有大半天是在崖边等待这小师妹的倩影,可是眼前见到的,只有这空山寂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