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的离开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后,整个人反而冷静了下来。
“姨姨,您有认真想过自己为什么没办法开花吗?”
相当直接的一个问题。
“当然,怎么会没有想过。”我一本正经道,“不光想,我还认真实践过。”
只是后来怎么也没办法开花,实践又逐渐变成了空想。
我梦想着开花,想要开出饱满美丽的花卉,用来增加我勾|引山神的筹码。
勾|引这个词有点难听,应该叫,牢牢栓住山神的心。
禹满眼都是不相信,但他不说,他就这么看着我,还有点深情的感觉。
“别。”我说,“收起你没见过世面的目光。”
我故意不解风情地一把揽住他的肩膀,瞬间将他刻意营造出来的暧昧变成了咱哥俩好的豪迈氛围。
“你有什么高见?”
他急忙从我手臂下挣脱出来,规规矩矩站好,恭敬道:“高见不敢当,只是最近在书上看到些东西,产生点或许能够有帮助的猜想。”
“说。”
“您知道吗,在我们人类之间,有个词语叫做破而后立。”他说,“也就是先有毁灭,再有更强势的重生。”
“用您们神之间的话来说,就是涅槃。”
涅槃。
我与他躺在涅槃的祭坛之上,他在徐徐的和风中轻声同我解释涅槃的含义。
我其实是知道涅槃的,神鸟浴火重生,在万万年前,就在这终北国最巅峰。
那神鸟叫做钦鸿,是司属南方的灵兽,是真正意义上至高无上的南方神,与昔追一样,她们是一样的高度。
但四方神匿迹已久,涅槃祭坛也有数万年荒芜,四周张满了杂草,再无曾经的辉煌。
他说:“神鸟可能转世成为万物中的任何一种,软弱平庸,碌碌无为,也是有可能的。”
他好像在骂我。
他继续说:“不过就算再懦弱,再无能,只要涅槃........”
他就是在骂我!
小兔崽子。
他余光瞄见我的反应,停下话语傻呆呆地笑起来。
“笑什么笑。”我恼羞成怒地催促道,“继续说。”
“涅槃以后,懦弱的人格会被原本的钦鸿完全吞噬,完完全全成为原本的钦鸿。”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变了味,丑兮兮的,像要哭了似的。
“钦鸿偏执暴戾,姨姨.......”
我淡然道:“所以才叫做涅槃,叫做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