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双标,落在我手里总比落在那群小孩子们手里强得多。我可是亲眼见过人类的小孩子为折磨昆虫而开发的各种酷刑和死法,那可真是不可胜计,最为典型的就是掐断掉藏在外壳下的翅尖,掰断腹部的六条足肢,置与手心,合拢后摇上一摇,抛之与地,剩下就是看它不停地打转。
当然啦,孩子们的玩物不止是这些虫,还有各种折纸玩意儿。于是乎,这便形成了一个交易环------虫与纸张的物物交换,原始的经济规律真是无处不在呀。
折纸这东西可太好玩了,即便我那时还没什么智慧,也掌握不了复杂的技艺,但就是将粗糙的皮纸放在掌心里折来折去就足以令我露出开心的微笑,一会儿变成青蛙,一会儿变成个爪子什么的,可好玩了。
对于虫子和纸张的兴趣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记不清了。最开始时大概我开始研究它们使用途径,纸张从消遣的折叠变作智慧的承载,虫子由单纯的玩物变成了炼金实验的组成部分,但偶尔情不自禁时用些小木棍也能去撩拨它们,在心底,它们究竟还是个玩物。
直到某一天下午,阳光正好,我磨出了一块凸透镜。你懂的,好奇心是无处不在的,于是乎,便在广场的草地旁用凸透镜聚光烧蚂蚱。
焦黄色的瘢痕不断在蚂蚱身上蔓延,突然间,快乐、满足、恶心、难过、失望、后悔还有很多说不上来的情绪泛起,那一刻我觉得,这有点残忍,我不再感受到单纯的快乐。此后,便再也没有刻意去找它们麻烦。
但若是走在路上踩死一只圣甲虫,我的心里也翻不起半点波浪。不过圣甲虫好像是弗洛王国的叫法,那里的药剂学较为发达又紧挨着兽人诸部,似乎以圣甲虫为素材研究出了一种针对性燃烧的烈焰药剂。于是,在原始的观察和浪漫的想象下,一位弗洛王国信仰的昆虫神明——“凯普里”就此诞生!
凯普里代表着死亡和重生,弗洛王国的人民用青金石或者黄金打造成圣甲虫的形象置于金字塔中,惩罚一切打扰金字塔主人的盗墓者。显然这些行为是合理而又荒诞的,你编都编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对于这种传闻,虽然有点深奥,但是我又那么的洗耳恭听。
对一切自己理解的又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总是精准又敏感的,就像刚才,两个“不熟”的半兽人战士邀请卡多雷去吃饭,没叫我。我纠结要不要主动一起吃,但想了想,恐怕有点打扰,就没有自己找了个位置。
我大概可以想到他们会怎么想,甚至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但知道自己没做错。我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么多,不该将注意力放在这种小事上,但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好在卡多雷裂开了,没错,就是物理层面上的裂开了,这让我的胡思乱想戛然而止,因为我依稀记得他已经裂开过一次了,我就劈了一刀甚至并没有正面击中,倒也不至于连续裂开吧,看来我可以准备尝试提取海德拉血脉的实验了。
赫利迪斯浇灭了我的热情,说什么卡多雷只是在蜕皮,还特地嘱咐我他虽然进行了兽化实验,但心灵上还是女孩子,让我稍微收敛下自己的散漫,不要搞什么暴力对决。
我纳闷了,一个以暴力维生的半兽人佣兵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对女孩子温柔点是共识,大部分文明中也确实提倡男性保护女性,但这次对决明明是卡多雷提出来的啊。
你懂的,我是一个崇尚天真的吟游诗人,不知道自己在独处或是什么时候说出来的话没有责任感,可这句话触动了我内心的最委屈的某一点,我有点郁闷的出门,听说你最近被很多事缠着,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