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芬克斯又不是第一次被杀死了，苏晋也就没当回事，只是再召唤他的话又要浪费一次魔兽幻影的使用次数。

魔兽幻影是他目前最强力的道具，想省着点用。

却不料随着斯芬克斯的生命流逝，“魔兽幻影”的玉佩也开始变得模糊，此时召唤还没有解除，苏晋能明显感觉到道具正在消失。

这下他彻底慌了，“魔兽幻影”的使用次数要是现在耗尽，别说以后的战斗了，他连地面都回不去。

苏晋从口袋里拿出已经变得虚幻的魔兽幻影，疑问的自语：“这是怎么回事？”

照理说道具使用次数耗尽，会在使用的时候就消失的。

斯芬克斯说道：“被天魔杀死的神衹，是没有办法复活的，不管是分身还是分魂，等我死了，用先天之物把我变成天魔吧。”

苏晋有些低落，一起战斗久了，对斯芬克斯多少有些感情，更主要的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用道具召唤的生物也会死。

“怎么变？”他问道。

斯芬克斯答道：“我只知道先天之物可以把神变成天魔，反正现在先天之物是你的了，天魔也已经消失了，慢慢研究吧。”

“你变成天魔以后还是现在的你吗？”

斯芬克斯用虚弱的口吻说道：“不知道，天魔要么不现世，出现了就是猎杀神衹，根本不会和人交流的，能确定的是实力和神通都和本尊无二，从种种迹象来看记忆大概率也保留了。”

苏晋又问了几个问题。

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不知道，说不清。

从末法时代开始，斯芬克斯已经沉睡几千年了，只偶尔醒来，崇拜他的人类又出现过文明断层。

涉及远古的事情，两人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根本就没法有效沟通。

沟通不了那就不沟通了，反正记忆会保留，等出去以后找个神学家、历史学家、考古学家来和斯芬克斯交流就行了。

大夏对远古的事情一定很感兴趣。

发动异能的苏晋发现因为融合了先天之物，自己对虚无空间的掌控也提高了，他现在可以自由控制是召唤虚无空间、进入虚无空间还是吞噬。

苏晋选择进入了虚无空间，他需要研究先天之物，怎么才能把斯芬克斯变成天魔。

虚无空间中。

白虫子肚皮朝天，一动不动。

苏晋蹲下，用手指戳了戳先天之物，心中暗想：妈的，别是死了吧。

先天之物的肚子鼓得像个气球，戳起来软软的，手感很是不错，还有温度，不像是死了。

而且常峰也说过先天之物虽是活物却没有生命，没有生命自然也就不可能死了。

那就是……

苏晋环顾魔力已经变得稀薄的虚无空间，说道：“魔力不够了。”

他离开虚无空间，掌心接触地面，“遥远的梦想乡”发动，吞噬。

魔石形成的地面一下子降低了三百多米，骤然出现的落差让苏晋重心不稳，向下坠落，他在空中调整姿势，落地，掌心触地，再次发动了吞噬的能力。

地面又消失了三百米，大量的魔力涌入虚无空间之中，虚无空间开始急速膨胀。

十米，二十米，一百米，一千米。

如此反复几十次后，虚无空间膨胀的速度远远没办法消耗掉吞噬而来的魔力。

虚无空间终于像是充满气的气球，被魔力给撑爆了。

刹那间，无数物质落下，细细碎碎，叮当作响，雾气弥漫。

待到尘埃落定，空间忽然颤抖，向南倾斜，魔力雾气流向了南边，露出了赤红色的土地，随后又在南边的洼地凝结，形成了一片黑色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