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擦干身体后，林修本想给他找件新的衣服，但这时才想起来，他好像忘了给他买新衣服了，林墨之前穿的还是他住院时临时买的应急衣服。

他难得反省了一下自己，自己好像对林墨有点太不上心了，人家养宠物都比他上心多了。

不过现在有点晚了，等明天下班的时候再给他买吧。

他从自己的衣柜中找出一套平时不怎么穿的睡衣，递给林墨，道：“穿衣服。”

林墨接过衣服，有些好奇地将它翻来覆去地看着。

林修见状，又将衣服拿了过来。

他忘了，林墨现在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他来教。

他蹲下身来，将衣服抖开，对林墨道：“伸手。”

林墨听话地伸开双手。

林修找的这套睡衣是开襟式的，要扣扣子。他将睡衣披在林墨身后，指使他将双手伸进袖子当中，然后一颗一颗帮他将扣子扣上。

扣扣子的时候，他的手指难免会碰到林墨的皮肤，每当这个时候，林墨的身体就会幅度很小地抖一下。

林修低声道：“怎么了？”

林墨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觉得被他碰到的时候有点痒，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于是“啊”了一声。

声音是很纤细的少年音，带着一点童稚和软糯，像是没经过变声期的孩童似的。

原来他不是哑巴啊，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吧。

“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吗？”林修道：“你现在叫林墨。”

“林……墨……”林墨学着他的样子发音，虽然还有些吃力，但发音还算标准。

“林……墨……”他低头又重复了几遍，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他的前主人没给他取过正式的名字，即便是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的前主人还没虐待他的时候，他也很少用什么称呼来称谓他，更不用说之后了。

记下自己的名字之后，他又睁着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林修。

林修道：“怎么了？”

林墨想了一会儿，用手指轻轻指了他一下，有些吃力地道：“名……字……”

林修微微有些讶异，这么快就会举一反三了，看来他还是挺聪明的嘛。

他道：“林修，我的名字叫林修。”

“修……修……”林墨学着他的口音。

“林修。”林修纠正。

“修……”林墨仍是执着地只发这个音。

林修心里叹了一口气，算了，由他去吧。

他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拿起裤子，放在林墨脚边，对他道：“抬脚。”

林墨抬起一只脚，这导致他有些站立不稳，微微晃了一下，他忍不住用一只手撑住了林修的肩膀。

等他反应过来后，他抽回手，有些惶恐地看了林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