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两世都觉心酸(1 / 2)穿成沙雕反派后被炮灰皇子标记了首页

宋安辞险险逃过一劫,美滋滋地抱着被子回房。

等到上了床,他就受不住了。

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还好,能闻到的就只有床铺的臭味。但因着萧恒仁遇到刺客,叶出云立刻就与禁卫军首领协商,双方都不想把事情闹大,便暂时让禁卫军的人去顶班,将镇抚司的人召集归来,这会儿人都在屋里,那味道可就多了去了。

影卫们早出晚归,还得轮流值夜班,休息日极少,有时间都拿来补眠了,也就没有那么讲究。什么脚臭啊,狐臭啊,屁味啊,汗味啊,不消片刻就把宋安辞熏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怪不得窗户破了那么大个洞也没人报修,原来就指望着它通风了啊。

宋安辞备受煎熬,转身躲进被子里,又被陈年的体味熏得直翻白眼,实在是忍不住了,爬起来下了床,把口鼻从窗户破洞探了出去,才总算是能喘上两口气。

脑子一舒畅,宋安辞就先把今晚的所见所闻理顺了。

原主不愧是在原著里拥有二百五十个字的智障,谄媚、莽撞、胸无大志,一般人但凡沾上一样都够惹人嫌了,原主居然能够雨露均沾,连叶出云都只是把原主当成个没脑子的马屁精,可见原主究竟有多么的炮灰。

今夜这一出,宋安辞也明白了自己在同僚眼里的定位——整个镇抚司就指望着自己丢脸了。

啊……当炮灰真是个体力活,果然还是找机会跑路吧。

宋安辞被寒风吹凉了,浑身寒毛直竖,想拢一拢大氅,却抓了个空,才想起来他的大氅在萧恒衍那里。

虽然大都不尽如意,但也不算是什么好事都没有。

起码他亲眼见到了他家崽崽一面,还让萧恒仁和萧恒佑吃了个哑巴亏,血赚不亏。

宋安辞开心地捧脸。

笑着笑着,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

萧恒仁指使刘阿三逼迫他家崽崽下跪的时候,用的理由是他家崽崽为了逗萧恒佑开心,在扮演已经死去的雪兔。

即使他没有看完原著,也清楚地记得,雪兔是萧恒佑自己养的一条恶犬。

那条恶犬性情暴躁,口流涎水,疑似身患狂犬病,萧恒衍没少挨过咬。

尽管萧恒衍想方设法地隐藏咬痕,纸也包不住火,最后还是被柳妃给发现了,愤而闹到皇上那里,结果皇上查下来,是萧恒佑的雪兔咬的,也不过是不轻不重地罚了萧恒佑和雪兔禁食一日、面壁思过。

这一遭,真的是狠狠地打了柳妃和萧恒衍的脸,让萧恒衍彻底成为了唯一一位人尽可欺的皇子。

那会宋安辞就觉得,但凡作者尚存一丝逻辑,就算没有让他家崽崽死于夺位之争,迟早也会死于狂犬病发作。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作者垂怜,最后还是让他家崽崽死于了夺位之争,比死于狂犬病体面得多。

但作者也很残忍,给他家崽崽留了体面,却没有留下全尸。

他家崽崽死于夺位之争后,就被雪兔给当场撕咬吞食了。

正是因为这场杀崽之恨,宋安辞对雪兔的印象才会极其深刻。

可是萧恒仁却说,雪兔前不久已经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却不知道,究竟是宋安辞穿过来的这个世界出现了问题,还是他穿过来导致了问题的出现。

可惜他刚来不到一天,得到的信息实在有限,光是站稳人设都要费不少劲去一边套话一边演戏,暂时真的没有能力去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宋安辞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都是要跑路的人,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他坐到地上,在浅浅一层灰尘上写着字,一一列出为了逃跑需要准备的事项:

一、尽可能地准备现金,实在不行多备点干粮,御寒的被子是必需品。

二、摸索镇抚司、禁卫军以及太监的巡逻规律,找出可以钻的漏洞。

三、打探距离宫门最近的地方,值它的勤,翻它的门!

四、走之前再去瞅一眼崽崽。

宋安辞看着第四项,沾了灰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最后两个字。

也不知道他家崽崽现在在干什么,身上的伤还疼不疼,有没有好好地擦药?如果他邀请他家崽崽一起逃,不知道他家崽崽会不会同意呢?

会不会同意不知道,反正远在自己住所的萧恒衍身上的伤还疼着,也没来得及好好擦药,天微微亮时,就受了道圣旨。

是刘公公来传达的。

刘公公年近花甲,沉缓的嗓音仍带着太监特有的阴柔感,“传皇上口谕,六皇子暴厉恣睢,意图残害幼弟,致使兄弟阋墙。幸而八皇子大度,不愿深究,故,只罚俸禄半年,禁足一月。望六皇子吸取教训,永不再犯。钦此。”

刘公公的语气平淡无波,跪在地上的萧恒衍却觉得,他说出口的话比这春日的寒风还冷得砭骨。

见他没有动作,刘公公提醒他:“殿下,您该接旨了。”

萧恒衍像是有些不服,却又不敢反抗,“儿臣……接旨。”

刘公公知晓他的性子,将他扶起来,宽慰他,“兄弟之间,偶有小打小闹也属正常,但皇上……你也知晓皇上的性子,最不喜兄弟相残,哪怕只是沾点边儿也要慎重。往后若有类似情况,殿下还是当心些为妙。”

尽管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受欺负的人是萧恒衍,而非萧恒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