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点头,眼神四处瞟着。
很快,一行人把风菡送到家。
布玛跟着她进了院子。
“你父亲精通医术?”骆度问风铃儿。
风铃儿摇头:“是族医,菡菡是族医的女儿,也是我父亲名义上的女儿,邬族所有的女孩都是我父亲名义上的女儿。”
骆度哦了声,想起来阿苗说的,茶女是可以随时被代替的,就理解了他们的这种风俗。
“那布玛……”
骆度没好意思问出口。
他感觉他们这里面似乎并非一夫一妻,从布玛对她和风菡的态度来讲,她略胜一筹,但非全胜。
“如你所想。”风铃儿淡笑着道,神色肉眼可见的黯淡。
骆度啧了声,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你厉害。”
风铃儿淡笑笑,站在门口等着布玛出来。
十几分钟后,布玛拎着几包药出来,递给风铃儿:“族医开的治茶树的药。”
风铃儿点头。
骆度伸伸懒腰感叹:“你们这里空气真好,湿度也好,人间仙境应该就是这样吧。”
布玛扫他一眼,神色有些不悦。
骆度瞥到他神色,淡笑着问:“你们成婚有什么习俗吗?我们外面成婚都要剪一股头发用红绳缠住,保存起来,表示两个人情深义重,一辈子就这一个。你们这里呢?”
“我们不是。”风铃儿见布玛脸色太难看,抢声先说,“等我们成婚,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骆度淡笑着点点头。
四人到院子时,天色黑尽。
骆度跟风铃儿说了蚁窝的规模,让她驱蛇下去搅和,但是这法子被布玛拒绝。
晚间,骆度和钟意住在了之前关他们的木屋,斜对面表示风铃儿和布玛的新房。
骆度倚在床边透过窗缝打量着外面的天色,转头问:“路记得多少?”
钟意从窗外折了枝树枝,在地上画着道:“从这里到那个族医家大概三公里,目测来讲,一路上碰见的房屋应该是他们这里所有的居民,所以这里和族医那边应该是一南一北守着整个邬族,所以,这个范围外,可能就是风铃儿口中说的瘴气森林。要想出去……”
“不是想出去,是想承几个人情。”骆度推紧窗户道,“救他们的树,承个情,包下以后所有的茶叶,再找到更多和阿苗希望优秀的茶工,这些都是我们以后的倚仗。”
“从风铃儿入手不怎么行的通。”钟意道,“她似乎并不反对布玛有第二个妻子。”
“那就从那个最容易成为第二个妻子的人入手。”
“风菡?”钟意不解。
“女人的嫉妒心啊。”骆度笑笑。
钟意挑眉,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
深夜。
骆度正在空间打坐,就听见有低低的哭泣声。
他从空间出来,寻着声音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