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离开一小会时间,这雌性怎么突然就连胡子都长出来了?! 才进门,手还扶着门框的加布里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的镇定有了龟裂的迹象。他总觉得自从成亲后,整个世界便开始有些不同了,而且是翻天覆地的不同。 先是被这雌性独自撩翻了野兽吓了一跳,后是被她昨晚那精神抖擞的一叫惊得今天半个部落的长老都围过来问他出了什么事,如今又是看着她突然长出了胡子…… 站在门口,加布里一时间脑袋有些放空,漆黑的眸子里只剩懵逼。 在屋内的吉普林见状连忙站了起来,就如同部落中所有人一样,她看着加布里眼中都是敬畏,“祭司大人。” 加布里作为部落中的祭司,是部落中最受众人尊敬与敬畏的存在,因为祭司侍奉着部落的守护神,部落能够繁华昌盛繁衍至今都是因为神守护着他们的原因,众人自然对最接近神的加布里也充满了敬畏。 吉普林站起身来,正舔着自己胡子的玛伊也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见到加布里玛伊立刻红了耳朵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那我先回去了。”吉普林端着已经空了的碗向门外走去,临走到门口时她有些犹豫的停下脚步看向玛伊,“我明天还能来找你吗?我是说,除了帮忙之外其它的时间。” 吉普林在部落中少有朋友,因此,她对性格温润又坦率的玛伊心生好感,十分喜欢。 玛伊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温柔地笑开,“随时欢迎。” 对于多了吉普林这样一个朋友,玛伊是打心底觉得开心。 经过了前世的事情之后玛伊想开了很多,特别是对朋友这件事。朋友并不是一定要那种有多聪明有多漂亮的,只要对方能把你也当朋友就好。 目送吉普林离开后,心情大好的玛伊这才收回视线,一回头却又撞进了加布里那双漆黑的眸子中。 “你去什么地方了?”玛伊脸颊红彤彤的有些不自在地看向一旁,虽然她知道她和加布里如今已经是配偶,可她一看到加布里那眼睛就会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她的心便会砰砰直跳个不停。 “会议大厅。”加布里声音低沉。 并不知道玛伊心中所想的他此刻正愣愣地看着玛伊的嘴,唔,准确来说是玛伊嘴上的白胡子。 靠近了之后,加布里才看清楚玛伊嘴上突然多出来的胡子并不是胡子,松了口气的同时,加布里也开始有些移不开眼了。 玛伊的嘴不大,再加上她的唇瓣有些薄,被那白白的胡子包围一圈后顿时显得更加粉嫩可爱。 玛伊皮肤本就白皙,再加上失血过多更显惨白,如今她白白净净的脸上红彤彤的,眼神有些闪躲,看得加布里是不受控制的一阵心跳加速。 知道她如今双臂受伤无法动弹,加布里无声无息地咽了咽口水后走到一旁,用柔软的兽皮沾了些后来到床边。 “你做什么!”见加布里靠近玛伊立刻炸了毛,她是已经被加布里吓出惯性了。 她身上这衣服是哪来的她还没问呢,如今加布里又凑过来干嘛? “别动。”加布里低沉的嗓音中多了几分强势。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用右手拿了兽皮慢慢的靠近手下雌性的脸,轻轻的温柔地擦拭起那些白色的胡子来。 玛伊瞪大眼睛看着神色专注的加布里,她感受着脸上传来的温柔触碰,嗅着鼻翼间加布里身上那淡淡的气息,心里自重生后经历了成亲又差点死去的这些事情而产生的不安逐渐被驱散。 虽然她胸口心跳还在砰砰的跳动着,但却已没了之前的焦急不安。 神色专注的加布里擦完了那一圈胡子,看着自己的雌性的那张脸变得干净,心中有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玛伊心中累积已久的不安被驱散,在加上本就受了伤,身体十分疲倦,在加布里起身后没多久,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她便睡到了天黑。 再次清醒时,玛伊眼前的世界又是那让她难以忘怀的火舌摇曳的昏暗石屋。 这次加布里并没有蹲在火边,他正在床边脱自己身上的兽皮,似乎已经准备休息。 玛伊睁开眼朝他看去时,加布里正好把上衣褪去,露出了肌肉并不夸张却线条漂亮充满力量的上身。 火光照亮了他侧对着床的背,让他身上的线条更加明显起来,同时也让他刀削般的五官轮廓更显深邃。 侧对着床而战的加布里并没有发现玛伊已经清醒,他褪去上身的衣服后便来到床边坐下,玛伊瞬间闭了眼装作沉睡,坐下后的加布里并未发现异常,他脱了鞋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属于加布里身上的气息立刻从被子中窜来,熏红了玛伊的脸。床很大,可两人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手臂,吓得玛伊不禁屏住了呼吸。 屋内火舌摇曳,玛伊躺在床上是不敢动一下,但她的肚子却一点都不配合,加布里躺下还没多久她的肚子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咕噜’声响。 才躺下的加布里回头看向身旁的人,在看到玛伊紧闭着却不停颤抖着的眸子时,他素来严谨的脸上露出了瞬间的笑意。 片刻后,他自床上坐了起来,“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便下了床穿了衣裳,然后出了门。 听着关门的声音,玛伊松了口气,这才敢睁开双眼。 玛伊眼睛看着屋顶,屋子中空荡荡的十分安静,只剩下火堆中时不时传来火星子炸开的声音,还有她的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 加布里这一走便是许久,等他回来时,怀中已抱着个圆圆的球。 进了屋,加布里给火堆加了些柴火,又架好了锅,然后便站到那灶台前神色严峻目不转睛地望着那球发起了呆。 下午见到玛伊的胡子后加布里就多了个心,刚刚出去为玛伊寻食,他便特意询问了部落中的长老,在得知这东西是雌性颇爱吃的白果后他拒绝了长老的兽肉,收拾了心情在深夜里厚着脸皮挨家挨户的去寻。 好不容易把东西寻到了,可站在锅前的他却犯了难,这东西该怎么煮? 他父母早逝,他对母亲的记忆已经模糊,所以并不记得母亲当初有没有煮过这东西给他吃。 而平日里,作为部落的祭司他吃的用的都是部落中最好的,且大多数时候都是部落中人送来的最好的兽肉,他只需要烤一烤或者煮了便能吃。这种只有雌性才喜欢的又没什么味道的东西还真没有人敢供奉给他,所以自然也不可能有人教他该怎么煮。 他只从长老的口中听过这东西用水煮熟后就是玛伊下午吃的那白糊糊,可长老却没跟他说到底要怎么煮。 加布里神色严峻目光森冷地盯着那白色的球瞪了半天后,最终决定遵循那长老的话,他把那白色的球捧在掌心看了看后,放进了锅里。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咽着口水等着吃的玛伊见状,不由傻了眼…… 然后,她自嫁给这备受部落众人尊敬的祭司大人后到如今不到两天的时间里,第二次开始怀疑起来,这传言是部落最聪明的祭司——他该不会是个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