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业坐在三轮车上,絮絮叨叨的说着,似乎这些话都是埋藏在他心里深处的回忆,他一直不敢碰触。
“老师和我说,他从来没见过像我家闺女这样聪明的学生,数学每次考试都是满分,语文课文看过一遍就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
每次放学回家,自己趴在桌子上写作业,有次老师布置作业,说错了,本来是抄一篇课文,可老师说成把学过的课文都抄写一遍。这孩子傻呀,就真的把那些课文抄写一遍,都夜里十二点了,点着煤油灯写,最后写完了,趴那里都睡着了。
我当天就去学校找老师去了,老师说他没布置那么多,后来还被镇里联校领导知道了,专门去学校调差一次。
别的小孩,大人都是喊着,‘别打别闹别疯玩,乖乖做作业。’她妈总是喊着,‘玉儿,你别看书了,出去玩一会儿。’
那孩子自小说话就晚,五六岁才会说话,自来不爱搭理人,我还问过她,你为啥不理别人。她说,爸,你让我和他们说啥,说东家长西家短,这些我不懂,也不爱说。说别的吧,她们不懂,也不爱听,我想勉强别人听我说,也不想勉强自己说给别人听。
那时候起,我就知道,别看这孩子不说话,主意正着呢,将来一准有大出息,只是投胎时生错地方了。”
楚成业说到此处,早已泣不成声,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马育林很是惭愧,举起的手轻轻落在他背上想要安慰他,是他这个当兄弟的不好,竟然忽略了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