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起之一、花与警告函(1 / 2)国家认证灵异实验室首页

如何叫起床是最有效率的,李时晴早已经摸索出来了。

“游戏更新开服了。”这是叫祁涵颖的

“你的快递到了。”这是叫林湘的

“你的花死了。”这是叫黄绍东的。

然而狼来了这件事说多了,未免可能变成真的,李时晴在这个冰冷的冬日早晨,推开实验室的门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悲惨的尸横遍野的事故现场。

黄绍东将他所有怕冷的花在冬天的时候都搬进了保持恒温的实验室里,然而这天早上,李时晴发现所有的花,都很不自然的死了。

没错,死的很透,不像是一晚上能死出来的效果。

电话那头的黄绍东闻言表示你不要描述了,我十分钟之后就到了,十分钟后李时晴果然看见了披着件大衣的黄绍东推开门冲了进来。

“艹????”黄绍东观察了一刻钟,终于情不自禁地从胸腔里爆发出了最真实的感慨,他伸出手来,摸了摸其中一枝的叶子,叶子瞬间在他的指缝间化作了飞灰。

“死的好透啊。”李时晴感慨着。

“是啊,”黄绍东麻木不仁地说,“真的是太透了。”

对他们来说,干了这行之后,奇奇怪怪的事情见得也是一把一把的了,说是多么的吃惊或者毛骨悚然倒也不至于,黄绍东直起身,将手插进了口袋里,转过身看向房间的中央。

玻璃的器皿中,干净的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诡异的猩红色,插在里面的一朵花正在徐徐地开放,纯白的,不祥的,像是埋在地下完全干枯的骨殖。

“昨天人民医院送来的样本,是不是就是它。”黄绍东抬起了另一只手点了点那朵花。

李时晴站了起来,转了过来,两个人凑在上面看了一会。

“是,”李时晴说道,“昨天半夜我把它放在蒸馏水里。”

“昨天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东西,是朵花吧。”李时晴出了口气,捏了捏手指,心满意足地发现自己这次每一根手指都捏响了。

昨天人民医院送过来的时候,的确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一朵花,那是一枚小小的石头,据说是一个病人体内取出来的结石。

如果仅仅如此,并没有什么好让他们介入的。

因为在第二天,他们给这位病人开刀的主刀医生就病倒了,然后从他的体内,取出了相似的结石。

而这种怪病迅速蔓延到了整个科室,除了寥寥几个人之外,他们的体内也发现了这样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种怪病所带来的恐惧中崩溃了缘故,昨天晚上,有个医生自杀了。

然后在半夜的时候,人民医院的人敲开了实验室的门,送来了样品和委托,虽然事情态势严峻,但是四个人同时还有其他正在经手的试验,李时晴当下让剩下的三个人先回去睡一会,明天早上九点钟,全力先处理这件事。

“先安排一组对照实验,然后大家回去睡,明早开始。”李时晴一击掌,剩下的三个困得死去活来的人表示完全无意见。

“我记得拿来了一小袋。”黄绍东似乎从自己的花去世的阴影里振作了起来或者他想找点别的什么事情来填补自己的人生意义,他将大衣挂在了一边,拎起白大褂来披在了身上,准备分析一下这朵花。

“是诅咒吗?”黄绍东轻声说,这种会传染的灵异现象无非就是那种几种,来自一个传染源的诅咒,这种只要把足够多的受害者找到连线就可以揪出传染源,然后该让大师去念经去念经,该让人民警察去社会主义改造就让人民警察去社会主义改造就可以了。

然而放在血液里的那一颗毫无反应,绝大多数诅咒都是凶暴和嗜血的,按理说见血会有一些端倪。

李时晴从屋外进来的时候,黄绍东正将昨晚的对比实验的结果一一记录下来,“怎么了,是林湘的快递吗?”

“不是。”李时晴揉着眼睛,看着手中的信封,“上面写的是祁涵颖的名字。”

“这么扁,该不会是那家伙又买卡带了吧。”黄绍东随口说道,突然间放在一边的手机亮了起来。

“喂,老二吗?”黄绍东拿起了手机,然而手机的那一边,只有轻微而不均匀的喘息声,白色的通话记录数字跳了三十秒,听见了祁涵颖的声音,“老黄吗,我是不是有封信。”

“是。”黄绍东答道。

“拆开。”祁涵颖简短地说。

信很短,大致是说如果你们敢继续调查这件事,我们就把你们四个全都抽筋拔骨挫骨扬灰之类的东西,他们倒是经常收到这种东西。

“祁涵颖你又去刨人家祖坟了吗?”李时晴借过了电话,问道,另一边的祁涵颖似乎安顿了下来,也不喘了。

“怎么的,难道你不在意那个自杀了的吗?”祁涵颖毫无愧疚感地说,李时晴就知道,这家伙不在太平间,肯定就在火葬场。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李时晴问道。

“昨天半夜和你们分手,我就直奔医院太平间了。”祁涵颖说道,“万一晚了被毁尸灭迹了呢。”